洁瑜后来还是拨通岳峰电话,问他,哥,真就不见她啊?
岳峰想很久,说句:“苗苗是个溺水姑娘,对她来说,是块烂木头,既然不能救她,就不要在她眼前晃。”
洁瑜也挺感慨,放下电话时候,方程式正在边上给她削苹果,听到她喃喃说句:欲无后悔先修己,各有前因莫羡人吧。
方程式没听明白,问她:啥意思啊。
洁瑜咯咯笑起来,欠起身子在他大脑门上啪嗒亲下。
他是在隐晦地提醒她吗?果然再也没有等她。
苗苗觉得自己很好笑,她那股子笃定自信和优越感到底是哪里来?人心易变这个道理为什就不懂呢?岳峰就不样吗?不不不,他跟别男人也没什两样。
脚下突然踢到什东西,低下头看,是个精致甜品袋子,里头有盒双皮奶,满当当,还没动过。
谁会把这东西丢在这呢?
苗苗把袋子拎起来,坐到会所院子花坛边长椅上发呆,面前水池里喷泉哗啦啦,偶尔有冰凉水粒子溅过来。
,岳峰还在那里。
是,中间两人走岔,她赌气结婚,他爱上棠棠,但是后来,老天不是又把情势给扭转回来吗?棠棠死不是吗,而她,也再也不想继续这个婚姻。
两个人,又都恢复到孑然身状态,只要能把误会解释清楚,谁会比她更适合岳峰?
可是,他居然要结婚。
苗苗恍恍惚惚,声音像是在飘:“这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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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哥接完电话,过来找季棠棠,她给毛嫂做饭打下手,正拎袋土豆坐在后院凳子上削皮。
“峰子说,明天
打开盖子,香甜奶味四溢,苗苗拿配送勺子,舀勺送到嘴里。
这个下午,那凉那苦,唯勺慰藉,这香这甜。
谁放在那?有毒吗?那毒死她好。失主会找过来骂她是贼吗?那就骂吧,动手打也行,都不是话,那就是老天看她可怜,赐给她。
喷泉水花渐渐模糊看不见,大滴大滴咸涩泪水滴进甜品盒子里,又被她舀起送进嘴里,她对自己说:不会再更糟糕,会好起来苗苗,定会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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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说是个藏族女孩儿,长很像棠棠。”
原来如此。
苗苗不知道自己是怎和洁瑜告别下楼,她点也不想哭,胸腔里冰凉,每根横生肋骨都好像是刺入血肉里冰碴,那股脉脉火,只剩湿漉漉板结灰。
忽然想起在古城时候,岳峰对她说话。
——“苗苗,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,任何时候,自己站起来,才站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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