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间,房门打开,严博板着脸冲少年招手,“你可以走,回到学校不要泄露任何有关于事故现场信息,明白吗?”
祁泽差点打翻水杯,手忙脚乱地扶正后才站起来九十度鞠躬,惶恐不安地说道,“明白,什都不会说。”
严博点点头,让随行人员把他送下飞艇。严君禹几次想跑去指挥室寻找许起,精神体却都无法离开少年百米之内,不得不跟随他起下去。
或许因为遗体和精神体存在某种特殊联系,所以二者必须待在起。也就是说,如果自己遗体直被少年藏匿,除非少年与严家人接触,否则自己永远无法与他们见面。想到这里,严
曾经做过谍报工作,眼力应该不弱,却也被他轻易骗过去。
但好在人眼睛会被表象迷惑,机器设备却能堪破真实。等许起检查过黑匣子,又强行扫描他们空间钮,自己遗体就能找到。这样想着,他跟随祁泽登上飞艇,来到个密闭房间。
房门口架设着台扫描仪,只要走过去,空间钮内所有物品都会被探测到。严君禹原本以为不用审问,祁泽就会,bao露,但令他感到惊奇是,对方竟顺利走过去。他双手紧紧抱着肩膀,双眼睛睁得极大,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周围切。头顶射灯忽然打开,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,煞白脸色、颤抖身体,通红眼眶,无不显示出他内心恐惧。
若不是亲眼见过他私底下模样,严君禹绝不会怀疑这样个胆小怯懦少年正是盗窃自己尸体元凶。他寸寸扫视对方精致可爱,比例完美脸庞,然后心绪复杂地摇头。
就在这时,名女军人走进来,给少年倒杯水,看似温柔安慰,实则句句引导,慢慢套话。但少年点也没上当,反而极其巧妙地避开个个语言陷阱,只咬定驾驶舱是空,他们什也没找到。
大约过半个小时,女军人终于走,留下杯冷透白水。
严君禹越来越感觉到祁泽就是个谜团,分明如此弱小,却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身边比自己强大得多同类。此时此刻,他双手握紧水杯,颤巍巍地抬起来喝口,哪怕没有人在,也活灵活现地扮演着个被吓坏碳基人。
严君禹盯着他,愤怒情绪不知不觉淡去,变成自嘲。祖父经常告诫他不要以貌取人,他自认为做得很好,却直到死去才明白这句话深刻含义。无论强大还是渺小,任何人都会有不为人知面,而忽略它后果则难以预料。
他想起祁泽之前说过话,少年断言黑匣子里不会有记录,空间钮内遗体也不会被发现,当时还以为这只是通狂言妄语,现在看来可信度却很高。
他究竟有什依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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