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君禹捏住金属丝另端,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异常,不由问道,“你究竟发现什?”
祁泽组织下语言,徐徐道,“这跟你说吧,精神力可以帮助你们进入虚拟网络或操控机甲,是无形之物,但神识既可以化为无形,又可以具备实体,是精神力升级版。比如想要颗螺丝钉,但它放得太远,而本人却懒得动弹,在这种情况下,神识就能化作只手,帮把它拿过来。”
他摊开掌心,接住不知从哪儿飞来颗螺丝钉,这景象令严君禹目瞪口呆。
“当然,神识不止这点作用。它其实是灵魂部分,由于太过细微,离体之后并不会对原主造成伤害,却具备灵魂感知。也就是说,它附着在谁身上,就能窥探谁言行。若附着在没有生命物体上,还能取代物体本身,成为主宰。们往往把这种情况叫做附灵。”
祁泽记得自己曾经与父亲有过这样段对话。
父亲问:“在修真界,最不起是哪种人?”
自己答:“飞升者。”
父亲摇头笑,“错,是开创者。古时没有功法传承,全靠开创者自行摸索,于是渐渐才有乾元大陆三千宗门,也才有无数飞升者。何谓证道?这才叫证道,而们顶多只能算是追寻前人道路而已,实在算不得什。”
晃多年过去,祁泽始终记得这段对话,也致力于开创自己道,而在黑眼星系,却已经有人走到他前面去。他并未感受到威胁,反而隐隐有些兴奋。他想看看,穆燃究竟能做到哪步,这大约就是棋逢敌手感觉吧。
但严君禹显然不是这想。他表情凝重地开口,“神识是什?就是这根金属丝导致机甲出问题?”
“先看看这缕神识有什作用,待会儿再给你解释。”祁泽把自己神识输入金属丝,果然受到攻击,两相较量之下,穆燃神识首先败退,并慢慢消散。半秒钟过后,这根金属丝已经变成普通材料,再没有之前灵性。
神识可以代替灵言发挥作用,而灵言就是灵言,不改属性。灵言被神识入侵时不会反抗,也不会消散;但神识具有排他性,不但会自主攻击,还会在不敌之下主动分解,以避免被追击到本体。
祁泽现在已能肯定,这缕神识跟他认知里神识是同种能量,并不是穆燃误打误撞之下弄出来成果。幸亏祁泽习惯在自己炼器地方布下防御法阵,否则凭借这缕神识感知,穆燃便能窥探到他举动,言行。
向来只有自己窥探别人份儿,却没料终日打雁,竟差点被雁啄眼,祁泽捏着金属丝,低声笑开,“好手段!都说穆燃是百年难遇奇才,现在总算是相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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