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乱想间,小黑抱着只肚皮肿胀小动物飞过来,乖乖递给祁泽。
“谢谢。”祁泽拎起竹鼠样小动物,附在严君禹耳边低语,“再忍忍,如果没有危险,立刻帮你把这玩意儿逼出来。”
严君禹收紧双手,默默抱着少年,过好会儿才半坐起身,咬牙道,“刚才失态,你别介意。还能坚持。”
他展露脆弱时候,祁泽心疼;他掩饰情绪时候,祁泽更心疼,真不知该怎对待这人才好。“不介意,痛就躺下,别硬撑。”他勉强笑笑,这才取出放射性矿石,准备塞进小动物肚子里。装死中小动物立刻挣扎起来,肚皮鼓鼓,好像有什东西在蠕动。
刚才解,他显然已经猜到,这伙人里,最不好惹正是眼前少年。
“等等,”严君禹握住少年手腕,摇头道,“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内斗。”
“行,听你。”祁泽收回目光,冲小黑下令,“找只被寄生动物过来。”
小黑像云朵般飘浮起来,咯咯笑着消失在丛林里。狼牙大松口气,面上却不敢露怯,把枪插回腰间,极有气势地“哼”声。但对面谁也没搭理他,群大兵围在祁泽身边,你句句地询问队长情况。祁泽耐心解答,只手牢牢握住严君禹脉门,随时观察他身体状况。
坚持九天,从来不把脆弱面展露在人前严君禹,终于倒下去。他躺在少年腿上,脸庞埋在对方充满草木香气腹部,双手箍紧,牢牢抱住他纤细腰。猛然松懈下来神经令剧痛感放大百倍,他不受控制地发着抖,心里却只有安宁与满足。能在生命最后刻看见,并蜷缩在心爱人怀里,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。
“疼!”他咬牙低语,干枯双眼慢慢沁出泪水。
祁泽抱住他消瘦肩膀,鼻尖泛上股酸意。他知道,若不是痛到极点,这个无比刚强人定不会吐露出来。这样他令他心疼,也令他无措,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“会想办法救你,忍忍好吗?”他十指插入对方浓密发丝里,轻轻抚摸,心如乱麻。
“疼!”严君禹终于抓住少年软肋,又哪里会轻易放开?他躺在少年怀里颤抖,完完全全释放着心底恐惧与无助。他知道这人无论如何都会接住自己,就像上次那样。
祁泽更无措,只好解开纽扣,把人裹进自己外套里。大兵们安静下来,继而默契地躲开,坐在不远处狼牙却发出不齿冷笑:装什装?人家没来时候,你严君禹别提喊痛,连眉头都没皱过次!人家来,你立马就躺倒,又抱又搂还撒娇,真他妈不是东西!你以为这样人家就能救你?别做梦!吞放射源样要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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