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起身,只同二姐讲句:“有急事,先告辞。”说完他起身拉开门,直闯隔壁房间,然房间里哪还有宗瑛?
盛清让陡然慌下,大步走向客房逐看过去——无所获。
他手心在瞬间渗出汗,茫然四顾,喊道:“宗小姐?”
客厅里座钟响,铛铛铛地敲十下。
在卧室中护理宗瑛盛清蕙疑惑地起身,推开门走到楼梯间,
盛清蕙又问:“所以你实际是……医生?”
是医生吗?曾经是,现在可能也算,但严格意义上又不是。宗瑛抬眸反问:“重要吗?”
盛清蕙被反问住,她探询这些有什意义呢?但她又实在看不明白对方意图——这个人为什要住在三哥哥公寓里,又为什装作是三哥哥助理?她想不通。
两个人沉默着坐很久,宗瑛见对方不再发问,起身打算出去抽烟。
盛清蕙转过头去看她往外走,却突然见她伸手扶住门框,紧接着几乎是瘫下来。
瞥眼病床上大哥,说:“你救大哥命,应该家谢你才对。”她对宗瑛充满好奇,但这时候又不好多问,就只能看着对方吃。
宗瑛进餐快速,却看不出半点狼吞虎咽不雅。
她节奏和动作都控制得很妥当,盛清蕙想。
十分钟后,托盘上饭碗、汤碗、菜碟,全部空。
宗瑛双手置于托盘两侧,盛清蕙回过神忙说:“放在台子上就好,佣人会来拿。”
可能因为经历白天爆炸,也可能是手术过程中精神高度集中,宗瑛头痛发作得虽然突然,也在情理之中。
盛清蕙连忙上前询问,但宗瑛发作起来全身肌肉都紧张,哪里还能多讲句话?
恰好佣人这时候上楼来,盛清蕙就喊她帮忙,将宗瑛送到自己房间里去。
隔壁房间里,二姐从大哥遭遇空袭这件事路扯到工厂迁移,她讲“现下河道也被封锁,想要迁厂,只能从苏州河绕路,用脚趾头想想也晓得这个事情多危险”时候,盛清让频频低头看手表。
时间点滴逼近晚十点,向沉得住气盛清让也坐不住。
既然清蕙这样讲,宗瑛就容托盘这放着,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里,只手伸进裤袋。
听着隔壁没完没训斥声,宗瑛在犹豫要不要抽烟,可盛清蕙直坐在对面打量她。
她正打算起身出去,盛清蕙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宗小姐……你是从国外回来吗?”
宗瑛穿着昨天下班换便装,短袖长裤运动鞋,全身上下,不管是衣服料子还是鞋子式样,看起来都与现在流行很不同,盛清蕙便猜测是舶来品,加上她觉得宗瑛作风很不寻常,就更愿意相信她是从异乡来。
宗瑛面对探询,不置可否地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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