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如梭,转眼就是二十年,他弟弟长大,却再也不需要他保护。肖定邦有时候甚至在想,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和父亲冷漠和缺席,才让他轻易对个男人动心?他生活中太需要个既能扮演兄长,也能扮演父亲角色。他之所以走到这步,最应该负责不正是自己这个冷漠哥哥
肖嘉树记得很小时候,父亲其实是非常爱他,会经常带他出去玩耍,也会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抚,让他安睡。但所有美好记忆在十岁那年都戛然而止,再回到家时,父亲竟直未曾看过他眼,又过阵便把他送到国外去。
从此以后,他生活中就只有母亲,没有父亲,切琐事都由助理解决,而那个助理很久才会联系他次,对他现状也并不关心。他只需知道他还活着就够。
后来哥哥也派来名助理,肖嘉树生活才渐渐有起色。他开始适应国外切,心想自己定要好好读书,考上顶级学府,风风光光地回国去,让父亲好好看看他其实也可以做个让他骄傲儿子。
但到头来他得到什,母亲又得到什?
肖嘉树很少会怨憎个人,但现在,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负面感情。他把肖定邦送到门外,却看都不看肖启杰眼,“大哥,你是辈子大哥。”他用力拥抱对方,眼眶湿润。
“嗯,”肖定邦温柔地抚摸他脑袋,嗓音低沉,“小树,好好照顾自己,有空回来看看大哥。不管遇见多大多难事,只管来找,什都不用怕。有日,就有你和薛姨日,你们永远都是亲人。”
肖嘉树连连点头,完把脑袋埋在大哥肩膀上,借他西装外套悄悄蹭掉眼泪。
肖定邦垂眸看他,终是轻快地笑起来,他弟弟还是那可爱。谁也不知道,当他降生时候,薛姨把白白小小他放进他怀里,他当时心情有多复杂。几乎瞬间,他就喜欢上这个娇嫩得不可思议孩子,却又碍于死去母亲,不敢靠近。他努力把他视作陌生人,可他总会迈开肥肥短短小腿,跟在他屁股后面溜儿小跑,用奶声奶气小嗓音甜甜地叫着哥哥。
他心都快被他融化,多想把他抱起来亲亲,让他露出无忧无虑笑容。可他不能,他忘不母亲死时惨白脸,更忘不她无论如何都合不上眼睛。于是他差点就把他弄丢,当他遍体鳞伤地被警察送回来,那刻他才知道什叫做后悔,可后悔恰恰是世上最无用东西,错过就是错过,永远都找不回来。
如果时光能够倒回,他定会好好陪他长大,将小小他抱起来,揉揉他满头黑发,吻吻他通红脸蛋,告诉他:“哥哥在这里,哥哥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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