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倒记得她，热情跟她打招呼说，叶小姐，你有
阵子没来啦。
叶流西跟他们吃
几次饭，推杯过盏，话里话外，套到些事。
——叶小姐做生意爽气，出手大方，不像有些人，总要讲个块两块
价，抠里吧唧！
——叶小姐每次都个人来，
还替你担足心呢，长这
漂亮，开这大车，可别被人惦记上，尤其是前阵子有个团伙拦路抢劫，没被公安端掉之前，多少车遭殃，还是你运气好，次次出入平安……
……
“是个脚踏实地人，秘密不会飞，但人是会饿死。再说，知道真相是吃喝拉撒过天，不知道也是吃喝拉撒过天，着什急啊？”
她伸手指向来路：“挎上包，顺着那个方向走，快天亮时候，到个镇子，就是那旗……接下来，你也差不多都知道，无非就是想办法先养活自己。”
“卖瓜？”
“是啊，做生意上手最快啊。”
“也卖烧烤？”
个包，黑色单肩，还记得吗，去看你皮影时候背过。”
“包挺沉，里面有些东西，拿出手电照照周围，发现沙地上没有脚印。”
“又照包里，看到个胶卷照相机……”
昌东心跳突然加速，终于听到跟照片有关联东西。
“海鸥牌，是国内八九十年代比较常用照相机牌子，里头有卷胶卷……孔央照片，就是从胶卷里洗出来。”
那些老板说辞里，她有时是南方人，有时是北方人，有时已婚，有时待嫁，有时是给人打工，有时是自家生意——看来，她那时习惯把身份胡诌气。
叶流西找个小本子，条条推理着去记，像用砖头块块叠出迷城。
她居然能觍着脸问昌东
“瓜又不是年四季都长，闲下来时间，当然卖别。”
“那皮脸呢？”
叶流西有点意外：“这你都知道？”
她往那半截夯土墙上靠，还真是什都认：“赚钱呗，那些个小姐，没什安全意识，半夜三更在暗巷里乱走，不跟，也早晚有人跟——这样不是很好？她们安全，也赚到钱，那旗镇治安不错，难道没功劳？”
“稍微攒点钱之后，就挨个去找打过交道那些货商。”
“还有个东西，就更奇怪，是个兽首玛瑙杯，整块雕，戴金帽，单从材质上说，已经很值钱。更别说后来发现，陕博也有个，还是镇馆之宝。这趟去西安，特意找个古玩店帮鉴，这玩意年代，至少是唐或者以前……”
昌东打断她：“这是什时候事？”
“年多以前吧？”
“年多以前，你到现在才来追查？”
叶流西嗤笑：“昌东，你吃不饱穿不暖，会想着去探索宇宙奥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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