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第个反应过来。
他笑笑,说:“跟你闹着玩呢,真不经吓。”
说着,不动声色地攥下叶流西手。
叶流西也强笑:“小丫头,不经吓。
她往这边走几步:“什角?”
叶流西脸色下子变。
她看清楚,丁柳头上,多出那截,那不是角,而是……刀柄。
有把刀子,插进她头里去。
——
回头看,丁柳正翻身坐起,拳重重砸在那人下颌上。
昌东说句:“别打死。”
肥唐终于跌跌撞撞摸下车,他双目红肿,小眼眯成道缝,迎风泪流不止,说话就带哭腔:“小柳儿,你喷什,是不是眼瞎啊?”
叶流西觉得实在好笑,抬头看,高深蹲在车顶,正拿手拨拉起镇山河脑袋,手放,那脑袋也随即耷拉下去。
叶流西问他:“死?”
肥唐多些。
这下歪打正着。
蝎子对强烈气味天生有回避性,看起来像是要后退,高深从另侧下车,怕丁柳有事,攥住她肩膀把她猛拖出去,旋即从车座底下抽出工兵铲,个踏踩上车顶,对着露在车窗外蝎身大力劈砸。
丁柳被拖甩到车下,正痛得呲牙咧嘴,抬头,看到那个折胳膊病弱男正挣扎着爬起来。
她真是气红眼:“东哥,你把肥唐弄出来,这个人交给!”
丁柳还不自知,奇怪地往头上去摸:“什角啊?”
昌东吼句:“别动!”
丁柳哆嗦下,手停在耳边。
抬头看,忽然害怕,除肥唐跟个瞎子似脸茫然,其它人都在看她,尤其是高深,嘴唇翕动着,都没血色。
丁柳开口,声音都止不住发颤:“西姐,你们……这看干嘛啊……”
怪不得蝎子靠近,它连哼都没哼声,就这死,可惜长得那好,金距花冠呢……
高深拿手摸摸鸡胸腹:“不是,好像是……吓晕。”
丁柳打累,终于起身,还重重踢那人脚。
她转脸,叶流西噗嗤声笑出来,脱口问句:“柳,打个架,头上怎长角?”
丁柳说:“哈?”
昌东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已经直冲过去,那男人真像个脆弱衣架子,瞬间被她扭翻在地。
再回头看,肥唐终于回过神来,正手脚并用着往外爬,高深铲面却被蝎钳给钳住,时间拽不回来。
叶流西恨得牙痒痒,这蝎子皮太硬,不吃刀,蝎尾至少有半米来长,摆掉起来虎虎生风,她又不敢轻易靠近,只能觑空下刀——砍到刀口都卷,只砍下那蝎子几只附肢。
昌东从手套箱里掏出手枪,推弹上膛,大踏步过去,对准蝎头就是枪。
戈壁空荡,阳光明亮,枪声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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