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头，头发垂下来，都看不清脸。
……
——
睡到半夜，叶流西被镇山河
叫声惊醒。
不只是叫，翅膀扑腾着乱飞，像是被人扑捉，细细听，好像还有挪床撞声，叶流西心里慌慌，攥紧枕边刀起身。
怎
说着说着扯到卖鸡
？
肥唐说：“缺本钱啊，能凑
点是点呗……东哥钱是留着买物资，
手上值钱就手机，在这里又卖不出价，但在茶棚听说啊，前阵子，这里闹鸡瘟，鸡差不多死完……”
他琢磨着，物以稀为贵，现在可能是镇山河最值钱时候。
正说着，昌东进来。
叶流西眼眉低，权当没看见，耳朵里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知道昌东和肥唐去市集。
高深留守，中午过来送饭，进屋时看到丁柳睡着，长长松口气。
叶流西忽然明白过来：要是丁柳醒着，他大概会搁下饭马上就走。
这人其实知道丁柳不想看到他。
到晚上，明显热闹，肥唐连晚饭都端进来和她们起吃，叽里呱啦，就没个闭嘴时候。
丁柳也半醒，声音迷迷糊糊：“西姐，怎啊？”
叶流西坐起来，摸黑拿脚去找鞋：“你别管，去看看……”
不对啊，怎感觉……踩到满地荒草呢？
叶流西还没反应过来，左右脚踝忽然同时紧，猝不及防间，
他问起丁柳情况。
丁柳说：“现在没什，但是东哥，可担心以后。”
毕竟是脑袋，刀插进去，怎会什事儿都没有呢，总觉得那些可怕东西，什血块压迫神经啊，提前跨入老年痴呆啊，都在未来路上等着她呢。
昌东也挺担心，但不能顺着她说，他岔开话题：“现在你最大，有什要求尽管提，过两天能下床，们就不对你额外照顾啊……”
说到这，忽然想起这话是叶流西说过，忍不住看她。
“买个汽油，比黑市买枪还难，东哥给那厚叠金箔钱，才买到两桶，还质量不好，都渣滓，这种油伤车呢……”
“还有放小电影，巨老爱情片，《甜蜜蜜》。问有没有妖魔鬼怪片子，居然没有哎，人家还凶，说过得都他妈这艰难，你还想看妖魔鬼怪……”
被骂也活该，观众都爱在电影里找梦幻找刺激，谁耐烦看身边五十啊，还妖魔鬼怪，关内最不缺就是妖魔鬼怪吧。
叶流西斜乜他眼：“就没找到点你感兴趣硬货？”
肥唐眼前亮：“哎，真有。看到个金扣，应该是蹀躞带上，朝代绝对在唐往前，还有对唐三彩仕女，就是缺胳膊少腿，但是没关系，包装下，东方维纳斯，出手不难……西姐，们能不能把镇山河给卖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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