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说：“你有事？”
是个浓妆
女人，看不出年纪，二三十岁吧，上衣领口开得很低，露出腴白沟线。
那女人笑：“老板，晚上不松松骨头吗？
有好几个姐妹，要不要看看去？”
“不用，这你做不到生意，去别地方看看吧，省得耽误时间。”
那女人不走：“磨刀不
昌东先把车开去停车场，停车场有近二十个车位，已经停
三四辆车，不是面包车就是吉普，车型都挺旧——但有车就表示条件不坏，说不定在这更容易买到汽油。
红花树规矩都差不多，晚十
点断电，用水洗澡公共，昌东要个套间，晚饭之后，各人都有活动：丁柳想去逛市集，高深自然作陪，肥唐练刀，叶流西洗澡，昌东去修车。
停车场里灯光昏暗，离活动区远，自然也就安静。
昌东把镇山河解下来，手边放碗小米，镇山河脖子受制，低头啄米很不方便，但它很快摸到规律：昌东修车时，它就在边上散步，昌东休息时，它就靠过来，昌东会撮米喂它。
这趟修车是个大工程，没四五个小时下不来，有镇山河在边上瞎溜达，解闷不少。
？”
肥唐激动极：“懂。”
“懂就行，出师，去吧。”
昌东习惯性抬腕看表，才想起来表已经卖。
但没关系，他可以估算：整个教学过程，也就十分钟不到吧，十分钟，肥唐已经出师，不但领悟刀术精髓，还有行走江湖名号，连自立门派都提上日程。
防撞梁有点弯，这个他也没能力拗正，天开下来，仪表盘、灯光什
都还正常，昌东先检查各类油液位和渗漏，又检查胎压胎位，清理杂石异物，然后铺开地垫，钻进车底，嘴里咬住袖珍照明手电，个个紧螺丝。
紧到半时，忽然听到有脚步声。
停车场近乎空旷，有脚步声就显得特别清晰，而且是高跟鞋蹬蹬声。
昌东偏下头，从车底看到双穿着黑坡跟皮鞋脚，腿上没穿袜子，皮肤白得有些病态，青筋根根爬在小腿上。
那人走到车边，蹲下身子，穿是摆裙，裙边拖着地，然后探进头来。
真没比她更坑师傅。
——
接下来都还顺利，太阳刚落山，几个人就已经进店。
还是红花树，但比夜店热闹很多，规模也更大，像个小型地下城，划分住宿区、市集区、美食区、娱乐区，李金鳌乐颠颠，前脚问清楚娱乐区位置，后脚就拎着戏箱过去。
店里住很多人，不少都是小扬州出来避乱，又不想投奔别地方，索性在这儿长住等消息——消息乱乱纷纷，有说蝎眼落荒而逃，也有说小扬州已经被围得断粮，都说得有鼻子有眼，煞有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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