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趁势迅速弯腰,瞪住昌东,那表情,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抡扔出去,昌东食指竖在唇边,示意她冷静,紧接着,身子忽然往前,几乎探出桌腹。
那面书柜不是敞口,每格都有玻璃拧锁,锁头是双翅外展银质鹰鹫,他想看看赵观寿是怎开锁。
叶流西在心里发誓,如果这趟全身而退,她定不会让昌东好过。
赵观寿把鹰鹫双翅捏合在起,再然后反向旋拧九十度,那格玻璃门无声弹开,他抬手取本装订好册子出来。
昌东快速缩回身子。
昌东拈起最顶上个纸团,屏住呼吸,慢慢抚展,唯恐纸页轻音引人注意。
字纸铺开。
笔力险劲,字走龙蛇,上头写四个字——
胜券在握。
赵观寿还在说话:“黄金矿山,名字而已,又不是闭眼就能摸到黄金。吨矿料,能出十几克已经是富矿,山上矿洞挖得到处都是,每条巷线都往山腹延伸……”
还讹你吗,你这茶又不是卖……”
她悻悻走回沙发。
茶水工往待客区看去,陡然色变,目光往外扫,脸色又渐转平和:高深正站在窗外,侧着身,像是说着什,他对面人只露出半个帽檐——两人大概是出去聊天吧。
外头事情,就不归他管,他只要保证屋里头切正常就好。
……
赵观寿又回到桌前坐下。
叶流西眼看到,册子封面上,有个丑且拙劣印章图样,像个凶悍人脸。
跟她小腿
昌东展开第二个纸团,上头写得更杂——
九仞之山,切忌功亏篑;必胜之局,须防旗输着。谨之,慎之。
眼前忽然有异动,昌东不及细想,迅速后倚,后背几乎压到叶流西腿:是赵观寿坐得有些不自在,蓦地双腿前伸屁股前挪——要不是他退得快,大概脑袋会正撞上赵观寿膝盖。
“久而久之,简直像蜘蛛网样,在山腹内四面延伸,而且矿道变数太大,有时塌方塌掉片,有时随手铲,就能铲出个空洞,又有些时候,不知道哪引来水,浸得矿洞里都是发臭金色泡沫,哪怕是矿山老矿工,都说不清里头矿道是什走向分布……”
赵观寿站起身,走到那面满墙书柜前。
赵观寿声音波澜不惊:“江斩十多岁时候,在黄金矿山做过工,后来也不知怎,让他给逃,们直猜测,他可能是从某条不为人知矿道走……”
桌下中空那块,放个大字纸篓,里头有两团写过字废纸,字迹透过纸背。
昌东把叶流西腿旁拨,慢慢挪过去。
叶流西问赵观寿:“只是猜测?没查出来吗?”
“流西小姐,你知道山里矿道是什样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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