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鳌屏住呼吸往下听。
“知道得太多,对你不好。呢,也不会让你为难,就请你帮两个小忙,是每晚,照常演你皮影,越精彩越引人注目越好;二是,要借你些小咬用……”
李金鳌忙不迭点头:“可以可以。”
其实心里纳闷极,要小咬能有什用啊,还不如要镇山河或者镇四海呢,好歹能辟邪。但昌东既然说“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”,他也不方便再问。
李金鳌打开戏箱,取出个备用黑布袋,从装小咬袋子里分小半出来给昌东:“你知道怎用吧?”
昌东说:“是这样,有件事想请你帮忙,流西呢,得罪黑石城里几个不得人物,对方表面上说是不追究,但是这路线,你可能也看出来,是往尸堆雅丹去。”
李金鳌颗心砰砰跳:“流……流放啊?”
他听过传闻,黑石城流放,基本没好结果,而且流到尸堆雅丹那种鸟不拉屎地方,这用心简直,昭然若揭啊。
他问:“是不是得罪那个赵观寿啊?”
黑石城不得人物,他就知道这个。
这晚上,李金鳌赚个盆满钵满。
曲终人散,他收起戏箱赶鸡回帐篷,帐篷规格不同,因人而异——他分到是角落里单薄小帐,躺进去勉强能把腿伸直。
掀帐门,冷不丁看到里头坐个人,李金鳌打个激灵,脱口问道:“谁?”
边问边下意识攥紧戏箱提手:他收到金箔钱可都放里头。
“。”
还真不知道,昌东收紧布袋扎口:“这虫子不会乱飞吧?”
李金鳌瞪大眼睛:“虫子?人家不是虫子,这是老李家刻皮影人时,刻刀带下皮屑!”
他给昌东解释:“老李家皮影秘法,要施三道术,是
昌东说:“差不多吧。”
李金鳌恨恨:那个糟老头,说话刻毒,狗眼看人低,自己想看个大博物馆,姓赵都百般刁难,要不是流西小姐讲情……
他忽然想起来:叶流西帮他讲情之后,赵观寿脸不高兴,这说,叶流西那些“得罪”里,也有因他而起份?
李金鳌惴惴,觉得是自己不识眼色,拖累别人:“那……要帮什忙啊,你尽管说。”
昌东压低声音:“想帮流西她们逃出去。”
是昌东声音,李金鳌松口气:怪不得镇山河和镇四海没反应呢,原来是自己人。
只是既然登门拜访,怎不在门口等,反而先进帐呢?
李金鳌小心翼翼:“你有事啊?”
昌东说:“进来聊吧。”
李金鳌警惕地看看四周,手脚并用爬进帐,昌东给他挪地方,里头刚好够两个人盘腿坐——帐门放下,人声和光都被挡在外头,里头空间狭小,反被衬得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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