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喃喃:“心弦次只能续三年,让李金鳌想办法去学,从所有归降方士那去套话,现在,还是只有龙申父女俩能拨银蚕心弦,金蝎会直跟提,不能放过龙芝,要给江斩报仇……但是在你没有完全安全之前,不准备动龙芝。”
杀个人多容易,但还不到时候,龙芝死不值得自己冒险去换——就先让她在牢狱里活着吧,只要龙芝揣着还是过去心念,那自己都不需要做什,只要越过越好,对她都是抽筋蚀骨折磨。
昌东将灶底柴枝抽少些,火头也随
小丫头,大概是恐怖小电影看多。
叶流西嗯声,慢慢阖上眼睛:“你都没问高深在哪,发生什事。”
昌东笑笑:“你想说就会说,忍不住也当然会问。”
是想说,但从何说起呢?
水好像滚,咕噜咕噜,干燥空气里逸进带米香水汽味,四周那安静,快日出,柔和亮点点揉进没有边际灰,她躺得很安稳,前所未有踏实。
壁挂架子上有米罐油盐,车小日子,拥着扑面而来烟火气。
昌东问她:“饿吗?要不要吃点什?”
挪车时,他看过她食品袋,水是冷,干粮也是冷,她估计也下不口。
叶流西指指米罐:“熬个粥吧。”
……
没有纷争,没有厮杀,没有紧锣密鼓战报,也没有铺天盖地血腥味。
她从分别那个晚上说起。
说起戈壁滩上那场飙车,说起叼着银蚕心弦屁颠屁颠跑来镇山河,说起尸堆雅丹那场漂亮反击,还有接下来九个月无休无止苦战。
其实不想打仗,但没有选择,黑石城当然不会理条死狗,却不能忽视头战狼,做不到让黑石城颤栗,她就没法得偿所愿。
她想让他活,让江斩平安,让高深归来,但人事尽,就得听天命——她没法向天要东西,天命面前,次次低头。
昌东很快搭好小灶台,水米下锅,火生起来,铺地垫在就近坐着,间或往火上添红柳枝。
忘记是听谁说,煤气电炉子煮出粥,不如拿木枝烧出来粥香,哪个更香昌东是没比较过,但他从那以后,总会习惯性地收些红柳枝放在车上,以备哪次野外做饭时用。
水还没开,火苗在锅底窜窜,想把粒米熬烂煮透需要不少功夫,昌东从车上拿盖毯下来给她:“还困吗?困就躺会。”
困倒不困,就是累,叶流西裹盖毯躺下,上身窝进昌东怀里,昌东伸手理理她头发:“左手上接,是钢筋铁骨?”
她左手上戴皮手套,直没摘过,是阿禾坚持要求:“西姐,你到外头,可得注意。关外人大惊小怪,会抓你去做研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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