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助本宫？”女鬼试探道。这少年很有
些古怪，暂且听听他要说些什
也无妨。
“你先回答
个问题，便把法子告诉你。”有姝面无表情地道。
“你先把法子告诉本宫，本宫再回答你
问题。”女鬼不愿吃亏。
那就没得谈
。有姝摇摇头，转身朝养心殿走去。他们站在座假山后，隔着小孔洞便能看见殿前空地，算算时辰，姬长夜也该出来。
要报仇是女鬼，她自然比谁都着急，见小太监话说半就要走人，顿时戾气,bao涌，上前几步欲掐住小太监脖颈逼问。对方却似背后长眼睛，拔腿朝养心殿狂奔，三两步上台阶，那速度比耗子还快。
女鬼在宫中飘荡十年，还是第次发现能看见自己凡人。她上下打量有姝，问道，“与本宫说话之前，你是否该自报姓名？”
“是有姝。”有姝眨着又大又圆猫瞳。
女鬼等许久，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压根没有继续往下说意思。哪里有人会这样介绍自己，只报个名，连姓氏都没有，更无身份来历。女鬼卷卷尺长舌头，追问道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什？”
看见在自己眼前不停晃荡鲜红舌头，有姝脸上毫无异色，叫故意吓唬他女鬼十分失望。直面狰狞可怖厉鬼还能保持如此镇定，这名少年应该不是常人，思及此，女鬼对他所谓“交易”便有几分兴趣。
有姝连着两辈子处于疲于奔命状态，武力值确不高，但逃命功夫却早已练得炉火纯青，眨眼到殿前，尚来不及刹住脚，就见姬长夜缓步而出。他连忙迎上去，扯住对方片衣角。
姬长夜指指他脑门上细汗，低声道，“又上哪里淘气去？”
“就在御花园边上站会儿。”有姝
“你之前说想与本宫做个交易？”
“嗯，帮你报仇，你替解答个问题。”有姝颔首。
“你能帮报仇？你可知道仇人是谁？”女鬼讽刺笑。她想杀死，可是天下间最尊贵男人，而眼前这小太监却大言不惭地说能帮她。如何帮？他恐连皇帝面都见不到。
有姝认真解释，“不是代替你复仇，而是襄助你复仇。看样子你待在宫中已经很久吧？却依然未能成事，可见道行还不够。能助你变强。”这女鬼虽然比讨债鬼厉害，但要对付人却是皇帝，其过程自然艰难无比。
这句话下就戳到女鬼痛处。她无须旁人帮她复仇，之所以拼着魂飞魄散危险也要滞留在宫中，便是为手刃仇人。变强，她做梦也在想着变强。每每看见仇人在自己眼前晃荡，却只能扰乱他们心神，制造几个不痛不痒噩梦，那种无能为力愤怒比当初被勒杀时更痛苦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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