郕王贴着少年平滑胸膛掌心变得越来越滚烫,哪里还有心思想别,竟似副八风不动样子。待少年揽住他肩膀,用哄孩子口气道句“莫怕,有在”才堪堪回神,问道,“凭你能力,某说小小沧州府,便是京城都难以容下。你若有心,大可以入宫面圣,混个国师当当,为何屈居王府首医之位?你想得到什?”
“想得到你啊。”有姝是个直-肠子,说话从来不拐弯
有姝当然知道周围有许多人在跟踪自己,入城就使出缩地成寸之法,三步两步到得郕王府门口。那些暗探好不容易逮到鬼医,正欲靠近,就见他背影忽然变得缥缈如雾,仿佛随时会消失,再定睛看,竟果真消失。
好厉害神通!此人既不能拉拢,却也万万不可得罪。他若是想杀谁,恐怕只需动个念头。众位暗探打好腹稿,这便往外递送消息。
有姝踏上台阶,正欲冲看门侍卫拱手,二人已诚惶诚恐地弯下腰,引领道,“鬼医大人,您请进。”想当初他们还把这位真神当成探子撵大半条街,现在再看,当真是不知者无畏。若大人有意计较,他们坟头恐怕都已经长草。
有姝头回踏进郕王府,却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,看见站在仪门外等待自己主子,立刻上前搀扶,“王爷,你怎出来?快下雪,外面冷。”边说边把他略微松动衣带系牢,又摸摸大氅厚度,言行举止点儿也不见外。
郕王仿佛被他照顾习惯般,竟也抬起下颚展开双臂,任由他摆-弄,眼角眉梢满是重逢喜悦。二人相携回到暖阁,张贵已备好茶点,毕恭毕敬地请鬼医大人落座。
“下回要走,先给打个招呼。”郕王脱掉大氅,将冰冷手放置在烤火炉上。有姝自动自发地把它握住,往自己暖乎乎怀里塞。
刚才就已经反客为主,现在又是什情况?借照顾之名行调戏之实?哪里有人会强硬地拽着别人手,又扯开自己衣襟,往胸口贴?这要换成男女,那画面也太*-乱……张贵满心骇然,却又不敢吱声。
郕王也很惊讶,素来苍白脸颊迅速染上红晕,本想把手抽-出来,却不小心摸-到个小小凸起,又听少年似小猫般轻哼,不由僵坐原地。
有姝却仿若无事,这只手捂暖又换另只手,且极其自觉地把凳子搬到离主子最近位置,与他大-腿贴着大-腿坐好,这才低声开口,“下回不走,得守着你。你不是得病,而是中咒术。怪做事不够谨慎,竟把‘鬼医’名头先行打出去,若传入下咒者耳中,他们难免会有异动。”
张贵吓得魂飞魄散,哪里还有心思计较鬼医轻薄自家主子行为,恨不能给他跪下喊救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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