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操纵杆往相反
方向上推，引擎再次发动，这次时空计数器上数字开始顺着世纪线跳动。
下时方向——99983——99972——99959——
哈伦再次抬起操纵杆，拨回上时方向。慢慢地，慢慢地。
读数开始滚动——99985——9
所以他立刻上路，要告诉诺依这个天大好消息，要好好享受出人意料胜利喜悦，特别是在担惊受怕
好几天之后。
就在此时，时空壶突然停住。
它不是慢下来；它是停住。如果这个动作发生在三维空间，这
突然停顿会把时空壶震成碎片，把哈伦震成肉泥。
现在这种情况下，哈伦只是感到
阵头晕恶心。
当他缓过神来，就赶紧摸到时计前，视野模糊地观察。它数值定在100000上。
室，孩子，
有很多话要对你说。”
“是，长官。”哈伦说。在显示面板完全变黑很久以后，他还动不动地看着。
听起来几乎是示威。芬吉主动联系忒塞尔，是吗？他还汇报什东西，是忒塞尔没有提到？
不过这种外在威胁正是他需要。迎战心理恐惧，就像是陷入流沙而只用根棍子徒劳反抗。但对抗芬吉又是另回事。哈伦还记得手里拥有武器，这些天来，他第次恢复自信心。
人总是容易从个极端倒向另个极端。哈伦简直就像精神病人样，风风火火地开始行动。他赶到2456世纪，狠狠地恐吓社会学家伏伊通，达到自己目。
他有点吓到。这数字也太完美吧。
他狂掰操纵杆。哪儿出错呢？
哪儿都没出错，这更让他惊恐不已。时空引擎没有受到任何东西干扰，它还稳定地保持在上行状态。哪儿也没短路，所有指示器指针都保持在黑色安全刻度范围内。动力也没衰减。显示功耗值纤细指针清晰地指示，引擎还在稳定地输出动力。
那，是什东西让时空壶停下来？
哈伦细心又缓慢地抓住操纵杆，牢牢握紧。他把它拨到空挡位上，时空引擎输出功率指针掉到归零位置。
他做得非常漂亮，也得到想要信息。
他收获其实比想要更多，简直多多。
看来是强大自信收到回报。他老家有句谚语说得好：“只要抓紧手里麻秆儿，它也会成为痛击敌人铁棍。”
简而言之，诺依在新现实里完全不存在。没有新诺依。她能以最自然、最
不引人注目方式回归，要不然就干脆待在永恒时空里不用回去。现在他要是提出建立**关系申请，别人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，除非指责他触犯法律——关于这点，他辩解反驳话都想好，无懈可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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