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句话说完,桌上就像引发颗强力臭弹,造成有史以来最大混乱。韩定不耐地等大家静下来。
“所以,”他下结论道:“当你们发出恐吓——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——说帝国会对安略南有所作为,你只是惹恼深知内情国王。
“那你同意,这份条约什也没有;只不过是安略南宣告其完全独立,而帝国承认现实罢。”
“似乎是。”
“那你以为安略南会不解状况,而不急于强调其独立地位——所以不消说,他对任何来自帝国威胁都会产生反感;特别是帝国恐吓显然无法兑现,否则不可能容许安略南独立。”
“可是,”汤玛芝插口道:“韩市长要如何解释陶大人保证帝国支持?那些话看起来——”他耸耸肩:“呃,相当令人满意。”
韩定坐回椅子上:“你知道,这是整件事情里头最有趣地方。得承认第次和陶大人会面时,心里把他看做是个超级大驴蛋——但事实证明,他是个高明外交家,而且极其聪明。自作主张录下他所有发言。”
内交出所要,否则就自己动手。’”
片死寂中,五位理事快速浏览过报告;最后皮琏坐下,不安地清清喉咙。
韩定道:“没有漏洞罢,皮博士?”
“看样子没有。”
“很好。”韩定换几张纸:“现在你们眼前是帝国与安略南条约副本。——顺便提,签约皇家代表正是上礼拜还在这儿陶大人。——而这份是符号逻辑分析。”
阵骚然,皮琏吓得张大嘴巴。
“怎?”韩定诘道:“晓得是有违待客之道,也不是所谓绅士所应该做;而且如果让大人捉到,事情就不好玩。不过他没捉到,也录音,事情已经做。把录音同样送给郝弥勒分析。”
鲁亭道:“分析报告呢?”
“这,”韩定答道:“就是有趣地方。三份文件中最难分析,恐怕就是这个。郝弥勒连续工作两天,去除所有不相干言语、空洞胡话、没有作用条件限制——直说,就是废话——之后,他发现什都没剩下,每句话都删掉。
“陶大人,各位,在五天讨论当中,说全是***屁话,而你们全没发觉。这就是你们英明伟大帝国保证。”
条约长达五页,印刷精美,而分析报告只潦潦草草写不到半张纸。
“如各位所见,条约内容百分之九十,经过分析之后毫无意义。最后可以用下面这种有趣方式总结:
“安略南对帝国责任:无!
“帝国对安略南权力:无!”
理事们再次焦虑地循着逻辑推理,回头小心检查那份条约;而当他们看完时,皮琏面露戚容道:“看起来是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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