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?”杜阿不服气地反问,她身形开始扩散,边缘也越来越模糊,几乎就要消散。她赌气地想
展开身躯,平铺在地面上,吸收周围空气中微茫热量。她懒洋洋地享用着,品尝着长波酸涩而空洞味道。(她从未见过其他情者喜欢这种感受,但是她永远也不会公开解释,她喜好来自于对自由渴求,那种孑然身、远离尘嚣自由。)
即使现在,挥之不去孤独、萦绕四周寒意以及这几乎渗入体内深红,都让她想起从前,想起组成家庭之前那些日子。在所有记忆之中,最难忘最撩人心弦是她自己抚育者,她父亲。他总是笨拙地跟在她身后,总是害怕她哪天会伤到自己。
他对她总是关怀备至,抚育者天性如此。他们最关心总是幼小女儿,远远超过对另外两种孩子关心。这种过分关心度使她厌烦,她甚至盼望着哪天他能从身边离去。所有抚育者最终都会逝去;可是有天他真逝去,永远消失不见,她思念却又那不可遏抑。
那天到来时候,他自己去告诉她,言语尽可能温暖柔和,尽管个抚育者生来口舌笨拙。那天她如从前样,从他身边溜走,不是刻意躲避,也不是因为她怀疑他告诫,只是时兴起,便溜走。她在白天找到处特别所在,那里片空旷,她在意外惊喜中饱餐顿,然后感到心中充斥着种渴望,想运动或者做些什。她在岩石边缘滑过,把身体边缘与之融合。她知道这做愚蠢而莽撞,任谁都样,除那些不懂事孩子。不过这样举动却能让她马上得到无比快慰欣悦。烈火如歌小说
她抚育者最后还是找到她,站在她面前,沉默良久。他眯着眼睛看着她,好像不愿意碰触到点点她身上反射来光线;或是想要直看着她,尽可能地多看眼,多看会儿。
开始,她也气势汹汹地回望着他,她想父亲定是为她渗入岩石行为感到羞耻。但是在他眼中,她没有看到点责备意思,最后她还是投降,忍不住问道:“怎,爸爸?”
“怎?杜阿,日子到啊。早就在等着这天,你也样吧?”
“什日子?”就是这样,杜阿顽固地拒绝解。在她观念体系中,如果不去解,那就不存在。(她从来不曾彻底改掉这个习惯。奥登说所有情者都是这样,说这话时候他又是那种高高在上口气,这种口气说明他又次陶醉在身为理者感觉当中。)
她抚育者说:“要去,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。”他站在那里,动不动地看着她。而她,无言以对。
他说:“你还要通知他们两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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