扼断她声音,扼得她即便嘴巴大张,喉头里发出,也只是咝咝气。
借着眼角余光,她看得明白,掐她就是那个女人——这女人力气奇大,衣袖从上抬胳膊上滑落,露出那截皮肤如同乱刀斩过,全是疤痕。
井袖拼命挣扎,指甲抓在那女人胳膊上,抓破皮肉,却没见丝毫出血,那女人像是完全不在意,抬手哗啦声拽掉浴帘,脚踹在井袖腿弯,踹得她跪下之后,将她头狠狠摁向水面。
井袖差点崩溃,脑子里只个念头:她来杀!她要来杀!
她两只手死死扒住浴缸两侧,两眼紧闭,甚至提前闭住呼吸:细瘦胳膊硬撑起上身,只求不被摁进水里去。
再然后,那股向下力道忽然止住。
井袖能察觉到,自己脸跟水面只线之隔,缸水凉意就漾在她鼻端、眼睫之下。
那个女人轻笑声,说:“睁开眼睛看看,认识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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