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你们不怀疑?”
易飒说:“三点,第,这套法子代代沿用,们都是受益者,活得很好;第二,那是祖师爷,祖师爷坑自己后代?第三,怀疑什?情形是有点怪,但也只是‘怪’而已。”
宗杭喃喃:“如果是,开金汤时候,就安排个水鬼不参加,等大家都下水,他在后头跟着,偷偷记录路线……”
说到后来,自己刹口,想起来,三姓规矩是:开金汤时,所有水鬼都要到场,人领头,其它是水傀儡,而水鬼能下潜深度和时长,是水八腿和抖子都达不到,所以根本安排不水鬼之外人去跟踪记录。
宗杭
“假设A是他接任水鬼。A去开金汤,要问牌,请祖师爷上身带路,A接新单子,要锁金汤,又要问牌,请祖师爷带路找到合适地点去藏。”
嗯呐,有问题吗?易飒耐着性子听他讲。
“B是A接任水鬼,B去开金汤,要问牌,请出A上身带路。”
“C是B接任水鬼,C去开金汤,又请B上身带路……”
说得跟绕口令似,易飒脑子里有点乱:“说重点。”
易飒在约好地方等来丁玉蝶。
他纠结得很,又想去看,又怕卷进是非,独个儿坐在湖边,左右为难,偶尔投石打个水漂,还宣称自己是在考虑下水事。
易飒心里明镜样清楚,偏不点破,比起丁玉蝶,她更关注宗杭:自打她跟他讲“问牌”事之后,他就脸怪怪神气,眉头没松开过,也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什。
过会,大概是想出点头绪,神秘兮兮过来拉她:“易飒,你来,过来下。”
“这儿不能说?”
“其实请来请去,最终只有祖师爷在玩啊!”宗杭想尽量表达得简单明,“金汤最终藏在哪,后世那些水鬼,即便去开过、锁过,也完全什都不知道,他们就像……载体,在某段时间被‘激活’,接受指令去办事,本质上都是傀儡,玩家只有祖师爷个……不对,三个。”
宗杭有点激动,他从前可没发现自己智商这高:这样漏洞,这多年,三姓就没人发现吗?
易飒回答给他泼盆冷水:“对啊。”
宗杭愣:“你们发现?”
“发现啊,大家又不蠢。”
宗杭指指丁玉蝶,那意思是怕他听见。
这倒有意思,你还能有什秘密,是怕丁玉蝶听见?
易飒来兴致,跟着他走远些。
宗杭捡块石子,在泥地上写“祖师爷”三个字,下头竖列,缀A、B、C。
“你们家第批锁下金汤,肯定是祖师爷锁对吧?他不需要问牌,因为他锁时候,自己还没死呢,没牌位。然后他留下金汤谱,告诉大家东西都藏在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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