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老资历水鬼，手法自然比她娴熟多
，那股打到湖底
震动，再经水流发散开，
圈圈晃到她身上。
打完，姜骏重新领路，这次不直线运行，斜偏约莫30度角，游半公里不到，再次停下，再次往下推水。
接下来，易飒就被姜骏带着，几乎是在水中乱绕。
你分不清他走路线，直行、斜行、往前，又退后，那路线，时而三角形，时而五芒星形，还时而来个弧，每个节点处，他都会停下推水，有时只推次，有时反复推很多次，有时直推，有时手掌外翻，斜着推，还有几次，带动丁玉蝶他们起——在低处仰头，看到上头几个人动作致，机械重复，肢体又生硬死板，那
看四下里，好像也没什
特别啊，水底只有些随处可见螺蛳蚌壳。
水傀儡照旧无声无息悬浮，但姜骏有动作。
他在往下推水。
推水是水鬼必学项，普通人推水，就是手掌往水面平推，然后水会向两侧分开，复又合拢，但水鬼推水，另有套理论。
教易飒推水是姜太月，老太太手如枯枝骨爪，但筋骨有力，解释得深入浅出：“水有三种形态，气态、液态、固态，般人推时候，力会被卸往四面八方，水底有条鱼，你在水面往下推，它会有感觉吗？它看你像耍猴玩儿。”
再上进计划，能活着再说。
***
易飒紧盯着那光团，心头疑虑越来越甚。
她不像宗杭那想东想西，她直在心里算着时间和距离。
从水路天梯出发开始，这行人直在做直线运行，片刻不停，现在至少游有两公里，还在继续。
“但水鬼不样，你别觉得手底下是水，你要想象着，手上力出去，推到，是固态水、冰柱子，你多大力下去，水帮你传导不说、还会放大这力——水底鱼，你从正上头推下去，那股力能这直直下去，能把它砸死、砸扁，那就叫到位。”
当时新晋水鬼易飒，和丁玉蝶两个，各分到口缸，两人在水面乱打，水花四溅，后来易飒打出点感觉来，说：“这不就像打水桩子吗？只不过打下去桩子不是木头，是水做。”
姜太月朝她翘大拇指。
……
现在，姜骏就在打这种“水桩子”。
所以金汤谱上点那个个金汤穴，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第步，接下来什路线、还有多少曲折谁也不知道，难怪金汤谱泄露出去也没风险。
接下来呢，总不能直这走吧。
想撵上去看看，又不敢：丁玉蝶他们是水傀儡，但姜骏未必，他是领头，会不会有意识？万跟她打照面，那可真是……
正这想着，那团光忽然在水里悬住。
到地方？易飒心里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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