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把还没靠近呢,这耳朵居然火烧般发红,不光是耳朵,这红已经揉散到耳根下、脖颈上。
至于,调侃两句而已,是自己哪不对吗?
易飒纳闷地低头看自己穿着,然后秒懂,手抬,就想抽他后脑勺。
快抽到时,手指蜷,指腹带过他柔软发梢,又放下。
怪,倒不怎生气,斜瞥他眼,唇角不觉扬起。
宗必胜散寻人启事上有宗杭年纪,易飒知道他比她小两岁多:她满地哒哒跑时候,他还抱着奶瓶吃奶呢。
姐姐?
想得美。
宗杭憋红脸,目光却忽然溜歪。
易飒上衣下围本就撕掉半,下头口敞得大,她还为趋近跟他说话,半蹲下来,他发誓自己是无心,但目光路从她平坦紧致小腹顺延上去,看到素白底色上浅紫淡粉细小碎花,看到……
易飒没忍住,扑哧声,又笑。
有这好笑吗,宗杭朝她翻个白眼。
就是这个白眼,又坏事。
易飒拿起火把,火堆上撩燃火,走到宗杭身边,作势挨向息壤,宗杭正长舒口气,她胳膊拧,把火把背到身后,然后蹲下身子。
问他:“你眼翻什翻,就是不救你,你个脑袋,能怎样?”
还有根缠花结细捆绳。
“知道这是什吗?”
宗杭摇头。
“打火尺、镁棒,这个是尼龙伞绳,拆开有两米多长,在野外可以用来设陷阱、做简易弓箭拉弦,捆人什。”
打火尺和镁棒组合可比燧石取火给力多,尺槽处卡住镁棒大力往下刮,火星子那是蹭蹭,没多久火苗就起来,易飒边忙着吹火拢火,边给他说些大致情况:
算,饶你,跟鸵鸟似,脑袋藏那严实,以为别人就看不到你屁股?
她把火把挨向息壤山壁
宗杭闭上眼睛,头低,额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去:“不叫。”
易飒说:“不叫话,可就扔你在这卡着啦?”
宗杭面颊发烫,含糊说句:“不叫。”
看不出来,这圆滚滚脑袋,还是颗倔强头颅。
易飒正想说什,忽然注意到他耳朵。
干嘛啊,临门脚,这不是欺负人吗?
宗杭真是急得想蹦跶,又蹦不动。
易飒笑眯眯:“这样,叫声好听。”
宗杭茫然:“易飒不好听吗?”
易飒想想:“叫声姐姐来听听。”
——这个洞还算挺干燥,所以有些船上器具没完全朽烂;
——不少船上工具用品都保存下来,可以利用;
——这油变质得跟水似,估计没什效果,但有总好过没有……
说话间,无意中瞥宗杭眼。
个脑袋,正努力朝向这头听她说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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