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碛皱皱眉头,任由它响几秒才接起来,但刚接通,声音立时殷勤迫切:“干爹。”
井袖好奇地看
他真心觉得没必要,养个把女人,他还是养得起。
井袖说:“乐意。”
丁碛失笑。
他觉得,女人太温柔顺从,就少点嚼劲,太过泼辣,又让人乏味,井袖这样刚刚好,闲时朵解语花,细看才知道带刺。
但他掌上茧多,并不怕扎。
她收拾好行李去车站。
但熙来攘往售票大厅里,仰头看班车客运表时,她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去哪。
暹粒是没必要回去。
昆明呢?没脸回去,当初不顾家人反对,跟着男友去柬埔寨闯天下,结果……
正彷徨不定,有个男人过来,递个接通手机给她,说:“碛哥找你。”
事。”
这理由,井袖觉得合情合理。
她说:“考虑下吧。”
丁碛话其实说得并不动听,但井袖反而觉得真实,她糊涂毛病又犯,那句“你要是能定,也懒得换”,被她解读成“你来,可以为你收心”。
但没什时间给她考虑。
“店面看得怎样?”
“还行吧。”
井袖有些魂不守舍,她还在想着先前那通电话,撇开宗杭消息先不谈,打电话女人是谁呢?声音又诡异又难听,倒有点像易萧。
丁碛听出这语气里敷衍,奇怪地看她眼,正想再问什,手机响。
伞头阴歌,丁长盛。
电话那头,丁碛问她:“考虑得怎样?这两天回太原,你要是愿意,就过来捎上你起。”
***
井袖回到酒店。
开门时,就听到屋里有电视音,进去看,果然是丁碛来,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听见她进来,丁碛眼皮都没抬:“明明可以住那,非要花钱住酒店,说给你找店面,算入股,你也不干,说真,来都来,跟玩什独立。”
第二天,船上人就开始四散,第拨人就地下船,第二拨人在老爷庙下,其中就包括丁碛,当时井袖在甲板上,看到他下船背影,像被砸棍。
是不是她那句“考虑下”,让他觉得矫情?索性不跟她啰嗦?
她没地方去,又抱着“宗杭或许会回来”侥幸,直待在船上,然而到九江,航程结束,工作人员清船,连船上都没法待。
井袖没办法,坐车回到最初上船地方,印些寻人启事,贴满码头:你雇,又玩失踪,没有拍屁股走人,还在试图联系你们,够义气。
但义气不是傻气,总不能直等下去,等快周,人生地不熟,井袖实在不想待,反正寻人启事还在,上头有她电话,真想找她,总能联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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