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她跑不少古玩店,多跑几家,多听些行情,才好有个出价判断。
所谓“三千年文明看陕西,五千年文明看山西”,这话不是混说,做古玩,山西人最多,嘴皮子也利索,能忽悠。
个拈拈她柿子金:“五万,最多五万,妮子,你别死眯处眼,这价,最高。”
个拿放大镜看:“六万最多,美女,你这是做旧仿古,錾刻根本也看不清,就值个金价……”
个不先看金块,却拿眼斜乜她:“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,你这货哪来啊?跟你讲啊,来路不正,起不价……”
丁玉蝶说:“那当然,问完之后,都吩咐,让他们千万别对外说。”
虽然他向来心高气傲,没结交过什朋友,也没什人脉,但堂堂水鬼,还是很有面子,那些人别提多配合,迭声“好好当然当然”。
易飒手机差点没拿住:“你还特意叮嘱,让他们别对外说?”
“是啊。”
易飒咬牙:“是你个头!”
有想不通,都在易萧说那本黑色皮革手册里。
上车,易飒向司机打听下车程,然后给丁玉蝶打电话。
先问交叉比对结果。
丁玉蝶得意洋洋:“差不多,有个符合,距离壶口有段距离,正准备驱车过去确认下。”
说这话时候,他正跨坐在摩托车上,边接电话边看着后视镜里帅气自己:回家之后,他真是更精致,面膜用得勤,脸色好到不得,T-shirt上都是团团重工刺绣,尽显奢华。
……
跑得累人也累心,到中午,日头又毒,她被晒得头晕眼花,决定先回酒店。
走过条僻静小街,正
***
井袖大早就带着柿子金出门。
她身上有点积蓄,这块柿子金如果能卖个好价钱,店面设备、装修,还有租金,应该都不是大问题。
丁碛说她是“玩儿独立”,随便他怎想吧,她就是不想用他钱:她以前是那个身份,孤零零到这里,住他吃他,那成什,包养吗?
她要有自己房子,自己挣钱,才好挺直腰杆经营份感情,味倚靠他,哪天他腻,赶她走,她连条流落街头狗都不如。
易飒嗯声:“你把地点先发给,今天在路上,明天应该能到,到时候直接过去,就不从你那绕。”
丁玉蝶吓跳:“你要过来?”
什破窑厂这重要,还不辞劳苦地过来,窑厂下头也埋着金汤吗?
丁玉蝶有点好奇,但鄱阳湖底差点饿死经历给他带来阴影:不危险话可以掺和把,要是有危险,那还是别。
易飒嗯声:“你打听窑厂事儿,没让丁长盛知道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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