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岔道,手电光掠过扇扇同样规格门,这些门没锁,或半掩或敞开,门上都贴块巴掌大透明塑料膜,里头插着纸片,纸上写着不同名字,钢笔手写,墨水已经褪色模糊。
而那些名字,大多都姓“易”。
易飒颗心砰砰乱跳,手电光胡乱扫回,蓦地定住。
易萧。
她紧走两步,推门进去。
找到!就压在那沓报纸下头,什皮革手册,就是劣质黑塑料皮笔记本,易飒急抽出来,掀开看。
第页上密密麻麻,开头写着——
“1996年11月19日之后,们经过商量,将受伤人统归置处,过段时间,注意到,有不少人都出现精神错乱,经常疯言疯语,尽管觉得这些话没有意义,但还是要求看护人员,不管他们说什,都先记录下来……”
再往后翻,笔迹不,应该是不同人记。
应该是这本没错,至于详细内容,出去再看吧。
,兜里取出根细铁丝,拗直对着匙孔投进去。
只鼓捣两下就开。
是间办公室,连电脑都没有,桌上立着档案夹,书柜上还有老牛皮纸文件袋,笔筒里都是钢笔铅笔,边上还有墨水瓶——是丁长盛这种老派人士风格,没错。
黑色皮革手册,在哪呢?
易飒先往书架上翻拣,没有,倒是看到溜排有关病菌感染书,什《枪炮、病菌与钢铁》、《实用传染病学》,连《精神病学》都出来。
屋子狭窄局促,这头到那头,也走不几步,最大家什是张单人床,床上褥子垫子什都已经掀走,只剩木床架,床下是个老式痰盂,床头边摆张桌子,上头搁着两个铁饭盆
易飒迅速也把这本揣上,然后切归位,只下来这点时间,后背已经出汗:毕竟是做贼,心虚。
掩上门出来,原本是要尽快上去,哪知手电光扫,扫到走廊尽头处有岔道。
还有房间,那又是干什用?
易飒犹豫下:妈,来都来,怎着也该看个全须全尾。
她咬牙,疾步过去。
又挨个抽抽屉,撬个上锁,里头珍而重之藏个笔记本,不过不是黑色皮革,软抄面,略略翻,类似临床病症记录,不管,既然被锁起来,必然是重要东西,她卷起塞进后腰。
黑色皮革手册……
这办公室连柜子都没有,切尽收眼底,总不会还有机关暗格什,再说,易萧说过,丁长盛以为那东西不重要,不重要,会扔去哪呢?
抬头看,书柜顶上露出沓报纸翘皱边角,易飒搬椅子踏脚,快速掀看那沓报纸,都是些日报晚报,还夹杂志,估计是丁长盛拿来解闷……
易飒手上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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