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声看去,才发现龙槽边沿有围栏,是防止游客落水,丁盘岭领几个人,已经在围栏内,正固定根立柱,立柱顶上绕根拇指粗钢索,飘飘悠悠晃在晦暗不明光里,顺着钢索看过去,对面也有根立柱,钢索另头就绕在那根立柱上——像架设在急流上空根电线。
见易飒几个过来,丁盘岭吁口气,指那根钢索:“待会,们先用萤火‘定水眼’,水眼定,就‘立水筏’,筏子立起来,‘阴歌开道’,路打开,你们就可以下。”
光浸,伞面上镀层润泽油红。
易飒低声给宗杭解释:“丁家老辈,唱阴歌。”
据说这样人都是打小训练,平时尽量不说话,即便说话也细声细气,细到什程度呢,嘴边立根燃着蜡烛,句话说完,烛火苗都不见动上动。
毕生气力都用在唱阴歌上,但要说唱得极其高亢嘹亮吧,好像又不尽然——个中门道,易飒也不是很清楚。
距离老头不远处摆张桌子,桌子上立个发出绿色暗光物件,围桌而站几个人搓弄着手里皮子,又凑到嘴边去吹。
这是……吹气球?
宗杭盯着看会,这才发现那个发光物件其实是个大肚口带透气孔玻璃瓶,瓶子里全是萤火虫,而瓶身覆盖层绿色树叶,所以透散出光才是暗绿色——气球吹好之后,他们并不急着封口,而是揭开瓶盖,随手捞把萤火虫送进去。
几人合力,效率很高,气球个个吹胀,然后填光,不多时,桌上桌下,脚边身侧,滚落无数光球。
宗杭不知道那些气球其实是硝制过羊尿胞,还很为那些萤火虫悬会心,生怕它们没多久就被闷死。
暗处传来絮絮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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