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洁额头上映出细得几乎看不出颜色茸毛,开心时候,眼角和嘴角都微微上扬,那弧度,像是要盛住每滴笑,收个满满当当。
易飒觉得自己真是喜欢他,他这辈子,眼角眉梢,都不该落阴霾。
她深吁口气,把胸臆中种种缱绻都压回去,失神会,轻声说:“宗杭,你回家去吧。”
宗杭随口答句:“知道啊,等这事完,就回家,都不知道怎跟爸妈解释,实话不能说,编又编不出好借口来。”
易飒说:“已经完事,你可以回家。”
易飒摇头,拿手拍拍边上地:“坐下说。”
宗杭坐下来,双手摊开向着她:“刚刚你手好凉,要给你捂下吗?”
易飒斜他眼:“你是想摸手吧?”
宗杭气:“是那样人吗?就是看你手凉,很纯洁地帮你捂捂,你肯定这坐着好久,手冻得跟冰坨坨似。”
易飒低头看自己手。
着他脸看,忽然冒出句:“宗杭,你脸脏。”
是吗?宗杭下意识去摸自己脸:应该不会啊,他刚洗完脸,照镜子时候,明明清清爽爽。
易飒说:“过来,脸过来,低点。”
宗杭依言低下脸去。
易飒伸出手,捏住他腮帮子上块肉,往边上提,又提。
哈?
宗杭纳闷:“不是昨晚上才下漂移地窟,丁盘岭还说别急着下结论……”
“是啊,等他查出真相,不定什时候,也许年、两年,难道你要直等着,就是不回家吗?”
易飒说总是有道理,宗杭脑子里有点乱:“可是丁盘岭说,是唯特殊那个,他觉得留着有用,不会让
是冰凉,而且刚搓苔藓,并不干净,沾些泥沙和草汁。
她掸掸手,把手交握着递过去。
宗杭赶紧双手拢起,把她手包住,还低下头,朝掌内呵呵气——是跟电视里学,他觉得这样,能暖和些。
他手真是挺暖,干净修长,修剪齐整指甲上泛健康光泽,不敢去想,有天,这手会干瘪褶皱、指甲脱落。
抬头看,他有半脸正浸在清晨初升光里,面部轮廓很柔和,没有那种给人压迫感冷峻和凌厉,这世界即便对他不是很友善,他也没有对这世界紧绷——
宗杭下子反应过来,倏地抬起头,捂住被捏红地方:“哎,你故意欺负人吧?”
易飒咯咯笑起来,差点笑出眼泪,她拿手指抹抹眼睛,说:“是啊,就是故意,怎着?”
怎着?也不能把她怎着,再说,今天19号,不希望她生点点气,能开心最好。
于是岔开话题。
“你吃饭吗?帐篷里有饭,去晚就只能吃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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