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，是丁盘岭刚听完电脑上
段语音，见她进来，丁盘岭招呼她走近：“
刚也让人去叫丁玉蝶
，让他安顿好就过来趟，你先听听这个。”
说着揿下重播键。
易飒仔细听。
是宗杭声音，应该是壶口锁金汤那次平安归来之后，跟丁盘岭他们叙述情况时录。
“……像个大螺旋圆筒样，人在里头又碰又撞，头都晕。后来是砸到地上，骨头都要散架，好
童虹还是坐在床上，把被子往上拉拉，喃喃句：“咱们杭杭还活着呢。”
非但活着，听他说话语气，比从前没轻没重那样要沉稳多，说话也在情在理：别人救，也得回报人家，是吧。
真好，是她好孩子。
真好，这日子又有奔头。
***
“嗯？”
“杭杭打电话来。”
“哦。”
宗必胜把脸埋向枕头，忽然背脊发紧。
杭杭？宗杭？
人家帮过，也该回报人家，不应该走之，是吧？”
童虹说：“是，是，杭杭，这是应该，救你人是好人，们得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宗杭嗯声：“那妈，你和爸爸都保重身体，过几天就回去。”
他挂电话。
童虹握着话筒站好会儿，看晨光初浸客厅，看暗褐色端雅红木家具，看墙上挂钟。
前方还是没有漂移地窟定位消息，易飒在穷极无聊中又混个白天，消耗十来根烟枝。
天黑之后不久，听到车声进营地，不多时听到人嚷嚷，说是丁玉蝶来。
很好，虽然来是个蛾子脑袋，但有人说话解闷，聊胜于无，易飒正想迎出去，有人过来传话，说是丁盘岭让她去趟。
不知道又有什
事，易飒满腹狐疑地去。
到门口时，听到里头传出声音，模模糊糊竟像是宗杭，易飒吓跳，头钻进去。
他腾下坐起身：“人呢？从哪打电话？现在在哪？是他本人打还是冒认啊？他出什事啊？人还好吗？”
童虹被这连珠炮似问题给搞晕，半天才回句：“还好吧。”
天哪，宗必胜真要被她这不温不火态度给气晕，看就知道指望不上她。
打电话，对，电话有来电显，能查到地方！得赶紧查，查来源、查监控、查切！
宗必胜被子掀，连鞋都顾不上穿，光脚奔出去。
七点半，天亮，应该不是梦。
她挂电话，深脚浅脚地走回卧室，掀开薄被上床，宗必胜也醒，惺忪着眼睛问她：“谁啊？”
童虹没说话，也没躺下，只是攥紧被子，倚着床靠出神。
宗必胜见没回答，以为无关紧要，闭上眼想再睡会。
蒙蒙胧胧间，听见童虹叫他：“老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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