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壤本身就是可以无尽生长,那触手大概手臂样粗细,于半空中渐逼渐近,像优雅弯勾天鹅细颈,在众人身前不远处顿几秒之后,慢悠悠忽上忽下,端头时对准这个,时又对准那个。
这下,不用易飒开口,整面石壁上鸦雀无声,只余或轻或重喘息。
过会,那端头对准丁玉蝶,这还不够,几乎是众目睽睽之下,端头瞬间尖利,那架势,猛然扎话,怕是能扎透石壁。
丁玉蝶心里暗骂句“卧槽”,这是看
易飒也察觉到,这情形跟上次相同,都是似乎开个出水口,然后水位骤降,宗杭就是因为这个被水流裹得直冲出去,险些被太岁给夹死……
她大叫:“稳住!大家互相抓住!”
话刚落音,水位就开降,人都在水里,完全控制不自己,都随着水流往同个方向疾冲过去,好在易飒叫得及时,各人动作也迅速,胳膊勾胳膊腿勾腿,先是四小群,疾漂滚翻时候又成功设法抓勾在起,像遭洪水蚁群那样牢牢抱成团,外围都拿乌鬼匕首在手,遇到嶙峋些山岩就又扎又勾,借着阻力抓攀,就这样连攀带爬,个个都壁虎样攀上山岩,低头看脚下急涌水流。
那些原本悬浮尸体,像顺流飘滚圆木,都向着尽头处急冲而去。
尽头处,那是……
……
易飒咬住嘴唇:“不是还有丁碛吗?”
丁盘岭笑笑:“别说丁碛找不到地窟,就算找到,他个人怎下来?他是绝户,连水葡萄都不算,怎下水呢?再说,你觉得丁碛会拼命地找们吗?这个人……想他做事,是要有交换条件,不觉得他靠得住。”
丁玉蝶听得颗心砰砰乱跳。
不是,他也留手,外头不止丁碛,还有宗杭,就是不知道宗杭有没有那个能力应对这切……
太岁。
依然是那个半开脑壳形象,外壳包覆着息壤,中间是蠕动着巨大肉块,但这次,水位比上次降得还要低,露出底下息壤,那些尸体漂流到那儿之后,脑袋像是被吸进去,只余脖子以下部分,还在水面上来回晃漂着。
这场景让人头皮发麻,有好几个人失声叫出来:“这是干什!它想干什?”
易飒正想喝令他们冷静点,目光突然被别什吸引过去。
那是边沿上包覆着息壤,正慢慢延伸出条长长触手。
丁盘岭忽然想起什:“大家都在休息,水里安排岗哨吗?”
虽然现下溃不成军,但必要防守还是要做:可别有什东西偷偷靠近,突施袭击。
易云巧说句:“去吧。”
她身子沉,头刚浸入水中,忽然觉得不对。
水好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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