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心头阵愧疚。
易飒说:“这也就解释这个地窟为什要地开门,要排浊气,要换气,太岁从来就是安稳长在地下,喜欢厌氧环境,讨厌‘太岁头上动土’——们在它肚子里,却能呼吸,说明那些新鲜空气是供给这儿,祖牌需要这些,确切地说,是祖牌和太岁孢子结合物,需要这些。”
宗杭有点理出些道道来:“你说做实验,就是祖牌试图和孢子结合在起,也就是说,单独祖牌做不什事……”
易飒点头:“祖牌控制力好像挺强,有意识,也有智商,但撇开这个,它自己做不什事。就好像被祖师爷带出去那三块,就是个祖宗牌位,像个连接中转站,唯作用,是在水下、抵上水鬼额头时候,帮助这边祖牌控制水鬼,但时长也不过两个小时……它和太岁,就有点像,狼狈为*中狈那个感觉你懂吗?”
懂,这个成语宗杭还是学过:狈有脑子,能出主意,却没法独自生活,也没法行动,必须靠狼扶助,结合起来做事。
全军覆没,也许就是遭受到这样大面积攻击——他们遵循祖师爷话,欢天喜地找到这儿,还以为是到什宝地,不可能带什像样武器。
只要有上百根息壤伺机而动,死亡真是只在喘息之间。
“太岁也是傀儡?”
易飒想下,修正自己说法:“它可能连傀儡都不如,它就是长在这儿种生物,因为有息壤滋养,体量巨大,效用也强很多倍,然后被祖牌拿来做实验。”
做实验?
易飒说:“其实之前推论,都已经很接近,只不过搞错正主,这个漂移地窟好像牢笼样,祖牌附着在太岁身上,也出不去,直到它发现,太岁进入衰竭期。”
孢子开始出现,
宗杭心里动,想起之前经过那间间粘膜室,顶上挂下那串串,颜色有深有浅,有紫红、黑棕,还有水葡萄色,确实像实验进行到不同程度。
他有点回过味来:“太岁也许根本就不想出去,它受水质、温度、地势影响,出去反而死得更快,真正想出去,是祖牌?”
易飒没吭声,但表情已经说明切。
宗杭又想到那本软面册子:没错,依太岁本身寿命,待在这儿,能活个几千年上万年;但旦离开这环境,去到乌烟瘴气大世界,即便到新死不久人身上,可以帮人复活,也撑不多久,三年、五年,最长如易萧,也不过二十来年——所以并不是太岁想要他们死,而是他们已经死,太岁帮着又撑下去。
这看,太岁像个宽厚长者、默默奉献大好人,自己刚刚还斗志昂扬地、举起喷火枪通肆虐,恨不得把它烧个焦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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