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盘岭感觉到疼痛,想也不想,油料罐脱,向着侧人狠狠砸落,然后手如铁爪,蹲身下抓,揪住另侧人后脖颈,把人提起来。
这砸,砸晕丁玉蝶,等他醒,定会心疼地发现,发揪上那只翩翩欲飞做工精致穿花蝶,不幸被砸扁。
而那提,提出易云巧,丁盘岭本身就正当壮年,力气大过她,对不在话下,再加上刚目睹惨状,喷火烧人,胸腔里股愤懑之气,全化力道,两招没过,掌切在易云巧后脑,也把她给打晕。
四下看,不见易飒和宗杭,他
宗杭有点奇怪:“那……盘岭叔,你怎会清醒得怎快?”
丁盘岭苦笑:“因为在它抵上额头时候,猜到它是祖牌。”
***
即便事发突然,那块陷在太岁肉块里祖牌抵推过来那刻,丁盘岭还是认出来,并且立刻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事。
大概是这警惕和防备起作用:从前,从来没人会想着去抵抗祖牌,开锁金汤时,甚至会悠闲自得地等着脑子里出现空白。
听这语气语调,应该是本人,易飒和宗杭对视眼,同划水过去,但还是没靠太近,隔段距离:“盘岭叔,那些人,是你烧?”
这种焦黑碳化,肯定是喷火枪效力。
丁盘岭点点头,语气有些苦涩:“不过别多想,也是不想看到他们那痛苦。”
易飒心头跳:“他们变?”
丁盘岭沉默。
但这次不样,只刹那间,汗毛奓起,如临大敌。
他对自己曾经拿喷火枪对付过易飒和宗杭毫无察觉,只知道自己在不停对抗,愤怒对抗,脑子像被粘稠胶质拉扯成各种形状,门心思想要甩脱,狠狠甩脱。
忽然清醒那刻,其实也过接近半个钟点,睁眼就看到水面上漂着几具尸体,有脑袋边大边小,有躯体变形,有奄奄息,骨头钻出皮肉,正痛苦地挣扎着。
丁盘岭盯着看会,断然举起喷火枪。
火团冒起时,潜在水中丁玉蝶和易云巧,左右,如鬼魅般窜到他身侧,两柄匕首向着他腿上扎落。
“是死之后被嫁接变吧,谁杀人,是不是……”
易飒目光落到被捆着丁玉蝶和易云巧身上,她想到和丁盘岭缠斗时,有那瞬间曾经回头,看到两道水线急驰往挂绳那拨人:那两道,毫无疑问就是丁玉蝶和易云巧。
丁盘岭注意到她目光:“这事别提,即便他们醒过来,也别说。”
易飒打个寒噤,喃喃句:“祖牌还能让人杀人吗?当初在壶口,它也就是让丁玉蝶画幅画……”
丁盘岭看向水中:“这是在漂移地窟,这块比那三块牌位可大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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