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玉蝶翻她个白眼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居然下线。
易飒气,心里猫爪挠似,正想拨回去吼他,消息来。
是张朋友圈截图,易飒赶紧点开。
截图上有地点定位,还真是在
“哎,你这破烂脾气,谁受得你!这辈子,见过,真是……真只有宗杭能跟你相处。”
听到宗杭名字,易飒动作滞,连拨推乌鬼最后脚都温柔不少。
她关上门,倚着门边站会,又坐回床边,垂首半晌,忽然问他:“丁玉蝶,决定是对,是吧?”
丁玉蝶也不知道该怎说:“觉得……应该是对吧,毕竟几十年,总得让人走进新生活吧。他虽然这时半会还想不开,老向打听你,但觉得只要假以时日……”
易飒只听自己想听:“他打听?怎打听?”
道这事,你听说吧?”
大爷就是丁海金,这大事,他又心脏搭着桥,怕刺激他,直没说——但折那多人,尤其是去丁盘岭和丁长盛两个有分量,实在瞒不住,上个月才由姜太月出面,把事情五十跟他讲。
易飒嗯声:“云巧姑姑跟说,还说他把黑皮册子要去,天天翻来覆去看。”
丁玉蝶烦躁:“可不是嘛,这大年纪,心脏又不好,还非掺和进来,现在可怕电话响,就怕接起来是要给他奔丧……呸呸呸。”
说到末自己也知道不吉利,赶紧往地上啐口水。
丁玉蝶哼声:“还不就是装模作样,旁敲侧击,什智商,能看不出来吗?还有你,非把他拉黑,转头又朝问个不停。”
他鼻子里往外喷气,天冷,还真喷出白雾效果:瞧瞧,虚伪异性恋。
易飒总有歪理:“拉黑他怎?断绝关系,就要有点仪式感。”
丁玉蝶斜她眼:“不过跟你说啊,刚看他发朋友圈,宗杭现在……好像人在柬埔寨啊。”
易飒心里激,身子都坐直:“真?你发给看看。”
啐完,终于人性复苏,想起来要关心她:“飒飒,你怎样啊?哎,你后头,那是乌鬼吧?”
易飒转头看眼乌鬼:“是啊,跟它相依为命,都在努力为对方送终,就看是先埋它,还是它先送走,你说说,这花容月貌,整天跟只这丑乌鬼待在起……”
说到这儿,忽然怒从心头起,怎看乌鬼怎不顺眼,吼它:“滚滚滚,出去出去!”
边说边爬起来,也不管丁玉蝶在那头看着,打开门连推带搡,还用脚拨,乌鬼脸“干嘛呀”、“招谁惹谁啊”——被她往外搡。
丁玉蝶看不下去,直在那头嚷嚷:“你心里不舒服,跟它较劲干嘛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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