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娘声音从窗户里传出来:“下作小娼妇,你老子都病成这样,还三更半夜不知道着家。”
望望天边最后丝霞光,暗嗤她不但毫无逻辑理论而且骂人带脏字,毫无水准可言。可是又怕爹爹信她话,更气得不行:“二娘,们给爹去采板蓝根,马上就睡。”
夜里,锦绣依然八爪鱼似抱着当人动电热毯,暗中抽泣着:“木槿,怕,要是牙婆子把们分开怎办?”
“别怛心,姐姐会有办法。”般只有在特殊时刻才用上姐姐两个字来加强效果,果然她渐渐放下心来,沉沉地进入梦乡,然而黑夜中比她更加茫然。
第二天下巴上长着颗大痦子牙婆子陈大娘来,不出所料,她眼看中锦绣,和她讨价还价由三两开到六两,而则以二两贱价自己把自己给卖,条件是和锦绣卖去同户人家好照应。
彩缎散开在天际,她俯在肩头,哭得凄凄惨惨,谨慎地看着四周,就怕她哭声又招来那条经常对她说话毒蛇,幸好今天它没有出席告别演唱会。
低头,shit,这丫头又把涕眼泪都蹭在身上,没好气地瞪她眼:“明天牙婆子来领人,再哭,小心变成鱼眼睛,把你买给东村老张头他儿子当童养媳。”
那老张头是个独眼鳏夫,他儿子是个痴儿,以买豆腐为生,脾气不太好,最讨厌小孩,可能是那些小屁孩老是要嘲笑欺侮他儿子缘故。
村里们大人们哄孩子大法宝就是,再闹,就把你送给老张头,百试不爽。
她果真害怕地呆呆,然后在左脸上拧把:“你又骗,老张头他儿子上个月饿死。”
当时二娘和那个大痦子牙婆子表情是样,像是看着外星人,估计没想到如此能说会道。
莫道可是惯于和任何小贩血拼杀价大都市小
脸定肿,经常感到奇怪,她明明完全不记得前世之事,可手劲却依然有着紫浮威风,捂着脸:“那就给老张头做续弦。”
没想到她又想在右脸上拧把:“老张头前天刚下葬,你还把他家豆腐架子给偷出来说什要开豆腐公,公司,木槿,你这坏蹄子,天到晚就知道吓嘘。”
猫腰躲过:“谁叫你把衣服又弄脏。”
俩有搭没搭地聊着,边轻手轻脚地进院子,大黄汪汪叫几声,嗅出是俩,又趴回去睡。
屋里头传来爹爹咳嗽声,即使前世没读过医大,也能感觉出来可能是肺部感染,原本想利用老张头豆腐架子学做豆腐搞点第三产业,多赚点钱来治他病,现在看来不管怎样都得跟着牙婆子走,不然上去凑医药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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