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女人怎么比你妹子还喜欢对男人死缠烂打,明明人家三爷都不要你了,却还在死缠烂打。”
“我不是想缠着三爷,洛阳此行十分危险,木槿感念同三爷
,难道不知道带些银票会比金子银子什么的更安全轻便吗?转念又一想,看来是事出突然,他临时才为我做准备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?
再往里翻,有两个小包,一个打开来竟然是些桂花糕,我掰了些往嘴里送,那甜味直冲我的脑门,让我想起来那日他与锦绣月桂院私会,他,锦绣和我三人如何惊险,又是在那天我吃到了世上最好吃的桂花糕以及最可怕的毒药。
我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发着酸,又打开另一个小帕子,那帕子正是情冢和梦中所见的西番莲花样帕子,只不过同梦中不同,那西番莲只绣到一半,帕子一角没有像梦中所见地勾着玉环,那帕里包着两样东西,一支完好的东陵白玉簪,还有我送给非白的护腕珠弩:长相守。
我呆呆拿了那白玉簪看了一阵,握在手中,只觉那玉簪子的冰凉直沁我心。
我默然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个书生髻,用白玉簪子簪了,然后束了,换上了男子的长衫,最后带上那长相守,我走向下山的路,忽然想起那暗神说过的,如果非白拿到生生不离,那无论我身在何处,他必双手奉上,这是什么意思,如果他真是要弃一个女人,如何还会管她死活,还说什么天涯海角,意思是说他还会来找我,那又何来自由之说?
他不让我去找大哥,因为他们要去攻洛阳,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去,他以前不是明明很喜欢让我帮他夺取天下的吗,我烦燥地想着,不知不觉走在往回的路上。
转念又想起非珏,心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去找非珏啊,管他什么负心的原非白,我又走下山,没走几步,又停下来反思,我怎么可以认为原非白是负心的,人家不是原来就喜欢你妹妹,借你不过是移祸江东罢了。
不行,我又往回走,好歹劳工合同解除也得有人事部长亲自找你谈,来告诉你为什么解聘,给你出一封解聘信,如果你需要还可以要一封不错的推荐信,他原非白是什么人,以为踏雪公子了不起了吗,就可以这样派个邪乎的暗神代表来将我给辞了,若是其中有隐情,我更要找他谈谈,他到底想对锦绣怎样,还有这次洛阳之行,会不会是有凶险,所以连大哥那里都不让我去投靠。
我来来回回几次,最后主意一定,于是向暗宫方向中走去,还没走到同暗神分手的近前,一个白影已窜出来,把我吓了个半死:“你跑来跑去的,到底想干吗?”
咦?怎么是这个暗神,那他根本没有走,更觉得其中有文章,我定了定神,清了清喉咙:“请暗神大人引见,我要见原家白三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