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恨,只恨这命运,这乱世。
“不,太皇陛下,谁也不恨。”慢慢回身,望着她,片清明地看着她,对她微笑。
却见女太皇镇静如初,饱经风霜洒眸目不转睛地盯着,仿佛要看到灵魂里去。
皇后也是在秋风中娴静而立,微侧头忧郁地看着,却听女太皇轻轻说道:“然而,你也许应该恨,是让珏儿练那种武功,然后功之日,便让你结义三姐,姚碧莹,代替你。”
许久,终是沉声问道:“那陛下,为何要让非珏练那种邪恶武功?”
君主。去也终须去。住也如何住。若得山花满头,莫问奴归处。”
“这是朕最喜欢首词,夫人应该不感陌生,痴情踏雪公子,出版这本花西诗集,以纪念死在秦中大乱爱妾,也就是您,花西夫人,花氏木槿。”
低下头,紧紧捏着玉杯,几欲将其捏碎,心中暗惊,这个女太皇要做什。
努力平静着内心,却见她站起身来,修长身子迎着秋风,沐浴在充满花香阳光中,朗声道:“夫人果然文彩飞扬,她与踏雪公子几首名诗虽然合在起,难分上下,朕却最喜欢这首,道出女人这生多少无奈辛酸。”
“太皇陛下认错人。”刚刚开口,女太皇早已接口道:“夫人以为那个冒牌货,果尔仁假女儿,现在热伊汗古丽,为何怂恿珏儿发出信符让他前来?”
“珏儿出生之时是突厥最艰难时候,摩尼亚赫几乎打到帝都,当时西突厥又有很多部诸蠢蠢欲动想取阿史那家代之,波阿斯家族发动宫廷政变,虽然那场叛变在果尔仁拼死相护下平定下来,可是却在急度紧张中早产,珏儿出身时心脉很弱,眼看就不成,宫中御医无人能救他,他是子啊,当时有个汉家流浪医者,揭皇榜自称能求非珏,果然他奇迹般地救非珏,但是他说皇太子在母中是伤心脉,若想保住命,从小就得练种特殊武功,方能保持正常阳寿。”
脱口而出:“无相真经?”
女太皇微笑着,目光却难掩悲哀:“正是。”
“于是便将珏儿让果尔
女太皇从鼻子里轻嗤声,满眼不屑,连皇后也是满脸鄙夷之色。
“切都是因为你,花西夫人重现于世。”
淡笑道:“女太皇陛下,皇后陛下,莫问不过介普通女流,充其量最多不过铜臭商人,如何能与贞烈重义花西夫人相提并论?”
“时候不早,莫问告辞。”站起来,正要走出亭外,女太皇声音雍荣地在身后响起:“木槿,你难道不恨姚碧莹吗?”
这句如惊雷,终是击如内心,恨吗?恨碧莹吗?恨非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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