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冷笑:“江南大户李令皙、朱佑明与明史案无半分瓜葛,只因家产过巨而令人生嫉,被地方*员索贿不成,便被污同谋,连同其子侄十人亦先后被斩杀,妻子徐氏吞金自尽。李令皙幼子十六岁,法司命他减供岁,则可免死充军。而其子不肯,愿随父兄同死,只是到死他们也没明白祸连九族满门抄斩所为何来?”
东珠面色发白,身子轻飘飘险些又要晕倒。那个女人说是明史案。那是清军入关以后最惨烈次杀戮,作为满人,东珠为此羞愧自责。因为但凡有点良知人都明白,那是场无妄之灾,那是朝中某些人借故对汉人疯狂发泄,那是满汉两股势力在朝堂角力池鱼之殃。
“为什?为什要这样对们?”她以头触地,声声震天,倾诉着浸满血泪哭诉。刹那间,刺客变成苦主,而苦主却成千夫所指刽子手。
康熙面色惨白,眼睛有些失神,紧紧咬着下唇,不发出半点儿声音。
“闭嘴!”在弱女子痛斥中第个清醒过来正是鳌拜,蒲扇般大手挥,那女子便整个人飞出去,重重地撞在墙角,扑哧声,个东西被吐出来,那是和着血牙齿。
以发覆面竟是位年轻女子。
满面烟尘与血污让她看起来恐怖而丑陋。
可是那双熠熠生辉并带着愤怒之焰眸子,却让人不能忽视她美丽。
“你,就是夜袭凶手?”康熙难以置信。
“是。”她坦然答道。
“你们除杀人还会什?”她笑,“蛮夷,老天瞎眼,让你们这些畜生不如蛮夷入主中原。你们杀人如麻。你们杀啊,有本事把华夏万万民众都杀光。那样,你们还不是要饿死冻死……对,你们可以滚回去,滚回你们建州……”
“杀你!”鳌拜几步上前,从屋内侍卫腰间夺过佩刀冲着那女子便要刺去。不料个娇俏身躯却斜冲出来挡在前面。“东珠!”身形微胖遏必隆身手矫健而灵活,下子将东珠拦腰抱走,挡拦中,鳌拜已然收刀卸力。
“丫头,你找死啊!”鳌拜气急败坏,早已忘记规矩。
“你急什?她若有何罪,自有国法处置,皇上面前哪里轮得你动用私刑?”东珠高声回道。
鳌拜瞪着
“为什?”康熙与东珠异口同声。
“为什?”她大笑,如雁啼般悦耳却又苍凉至极,“记得庄廷吗?”
此语出,众人脸色皆变。
“本文稿而矣。却令庄家全族十五岁以上尽数被斩。庄家人死或许还有些名目。而那些作序者、校阅者以及刻书、卖书、藏书者也均被处死并全族获罪……两千多人,他们也想知道为什?”
“你是庄家余孽?”苏克萨哈突然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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