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?”皇上问。
纳兰明惠抬头看,才发现那画儿任她如何小心保护终究是被雨水打污不由面色大惊。她紧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声来,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万分委屈地说着:“明惠之所以会在夜里出现在御花园都是因为它。这花好种好养,四季常青,却只有在夏季夜晚才会开花,臣妾从小就爱这种洁白晶莹、纤尘不染小花儿。”
“那也不必大夜里不睡觉跑出来画它啊,你喜欢,白天不能画吗?或是摘些放在你房里,对着它慢慢画也就是。”皇上仿佛半信半疑。
“明惠喜欢画画儿,喜欢画花鸟鱼虫、
绛雪轩中,出现在皇上面前贤贵人纳兰明惠十分狼狈。她面色微红,低垂着头静静地跪在那里,雨水自她衣角发丝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。
“似乎每次见到你,你都会留给朕极为深刻印象!”皇上如此说道。自从今夜听到东珠与翠花公主谈话之后,他内心正在悄悄发生变化。他不再单纯地去看任何人,每个人在这宫里都不单纯,不管是东珠还是翠花,曾经那样单纯真挚女子都有着不为人知算计与谋划,是否还有人能让他真正相信呢?
贤贵人听这话,突然抬起头,瞪着好看眼睛对上皇上龙目:“难不成皇上以为明惠是刻意?”
“不是吗?”皇上看着她,虽然此时她如梨花带雨娇艳动人,但是奈何他心已如死灰,“慈宁宫宴为替昭妃出头挑战皇后,让众人以为你很直率;太液池畔双手同绘丹青,那是为展才;今夜,你自己倒说说看,若没有理由,为什深更半夜个人跑到园中淋雨?”
纳兰明惠先是怔,随即面色通红。
“皇上说对,在慈宁宫宴中为道菜正名,并非是为任何人出头,确是想引起皇上注意;在太液池畔手绘丹青,也确是为在众人面前展才。明惠是耍小聪明,因为明惠知道如果不这样做,可能终此生,皇上都不会意识到明惠存在。”她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心里话倾诉给皇上听,因为她知道,也许这是上天赐给她机会。
皇上轻哼声,果然所料不错,宫里女人都是样。
“然而明惠已经知道错,太液池畔原想展才,却在众人面前把脸丢尽。所以从那次开始,明惠便收起自己所有小聪明、小伎俩。正如今晚,明惠并没有未卜先知能力,怎知皇上今晚也会出现在御花园?”她面上凄楚,很是可怜,颤颤手悄悄从袖中掏出个纸卷双手举过头顶。
皇上微微示意,李进朝立即接过来展开请皇上御览。
那是张画纸,上面画应当是花儿,只是此时已被雨水浸湿,乌突突片,再也看不清真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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