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康熙便改主意,定要阻止鳌拜。
“如此,咱们就议议,鳌拜这折子是以都察院及刑部联名上奏,咱们如何能驳?”
索额图说道:“这事情就像甲乙二人相争告到衙门,自有人前来主理,可是主理之人并不能是甲乙二人中任何方亲信。否则,如何公判。”
皇上点点头:“就是说这事,可以重新批审。如此,在朝中能压得鳌拜,就是议政王会议,如此来,叔王就可以主理。”
安亲王面露难色,虽然议政王会议中他依然是主事,可是却越来越难以掌控局面,这些亲王、郡王虽然不与鳌拜直接沆瀣气儿,但是各府中管事人却都与鳌拜党相连。更加要命是,这些王爷们生活日渐糜烂,每年份例俸禄根本不够花,所赐封田又不会管理,常常入不敷出,于是便给有心人钻空子,美其名曰代管庄田经营与钱两放贷,这样来,钱袋
康熙微有诧异:“难道不论反正吗?那天下人与文武百官又会怎样看朕?”
明珠微微笑:“天下人与文武百官看到不过是两个辅臣在打架,不管谁输,谁胜,等打完,皇上大可以说,看来这辅臣之职在皇上亲政之后确是累赘,因为无用,所以闲而生事,不如就此撤,岂不更好?”
此语出,四下里静静。
索额图倒吸口冷气,他似乎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仔仔细细地端详过明珠,平日里那个见谁脸上都露着三分笑容文静得像个汉人书生明珠,居然会是这样阴毒个人。
康熙细细地想着明珠话,虽然觉得十分有理,可是再仔仔细细看那折子上要论处上上下下*员名单,他又十分于心不忍。
于是,他终于开口去问安亲王:“叔王如何看待此事。”
安亲王未开口之前,他目光先是定定注视着多宝格里那条船。“皇上还记得那个吗?当年咱们从奉天搬到这紫禁城里时候,这前明宫里留下多少奇珍异宝,先皇只挑这个留下,他说这是前明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航船模型。他很想有朝日,大清国也能有这样船去西洋看看。”
这席话说完,康熙仿佛明白父皇为何在弥留之际,将这条船留给自己,那是他未尽心愿,这里面暗含满汉体寄托,以及对于恢复和继承汉人文化和技术来强国抱负。
安亲王虽然没有直接表态,但是康熙已然明白:“若是眼看着鳌拜整治苏克萨哈,让那些罪名都成立或者再看着辅臣们互相争斗你死亡,众人也许又会把这罪名安在父皇身上,说他没有识人之明,选错辅臣才致误国误民。”
确实,如果树立自己威信必要践踏父皇威信,那他心何以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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