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皇上以如此低沉压抑口气讲完这样番话,众亲王与大臣们心都提到嗓子眼,这样情形仿佛是多年以前太皇太后将他们召入宫,含泪告诉他们先帝顺治爷驾崩样。
难道又出大事?
“此事从后宫起,又牵连到朝中,不管结局如何,还请各位叔王做个明断,给朕拿个主意才是。”皇上显得十分伤感又很是无助,身便服他,在众人眼中分明还是个孩子。
几位亲王自然是赶紧起身相应,特别是显亲王富绶、靖亲王博果铎,这两位嫡福晋都是博尔济吉特氏,与太皇太后、皇太后都联着亲,自是比旁人更显得亲近,立即拍着胸脯表示要替皇上分忧。余下平郡王、承郡王、信郡王、温郡王、惠郡王虽说是不怎参政,可是见皇上如此看重他们,也纷纷请缨。
安亲王岳乐与康亲王杰书对视之后,眼中不禁闪过丝疑虑,是什事情让皇上如此无助呢?
般冷晕,“皇上,主宰这大清国命运,应当是您,也只能是您,而不是其他什人。换牵线之人,木偶依旧是木偶,只有斩断那根线,才能做真正自己。”
说完这番话,他静静地垂手而立,他眸子又变得柔和起来。皇上几乎是想都未想,就拔下他佩刀。那明晃晃刀紧贴在费扬古脖子上,只须皇上手稍稍用劲,就是血溅当场。
端着茶水从这里经过太监吓跳,任由滚烫茶水泼洒在自己手上,也紧咬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,悄无声息地跪下去。
“皇上,请移驾乾清宫正殿。”顾问行来得很及时,“各位王爷连同刑部、都察院大人们都到。”
那剑被皇上用力抽随即又被狠狠掷出去,那剑紧贴着费扬古顶子直入门楣深有寸余,那力道让人看很是胆寒。
“启禀皇上,宫正司宫正齐佳裕德在外求见。”李进朝入内回禀。
“
就是向镇定老到顾问行都忍不住缩缩脖子,众人更是瑟瑟发抖。
只听皇上以低沉声音吩咐着:“走,随朕同去。”
费扬古微微颔首,默默跟上。
乾清宫正殿之中,皇上坐上御案之后龙座,各位王爷与诸大臣请安之后都被赐座,大家面面相觑,原本是以太皇太后病危名义被召入宫,可惜还没进慈宁宫探视却都被引到这里,显然很是意外。
皇上顿顿,目光在诸位王爷面上掠过之后才说道:“太皇太后病重,朕心甚感焦虑。原本应当在慈宁宫病榻前捧药侍疾,可是怎奈后宫之中又出桩大事,朕心惶惶,不知如何处置。又因太皇太后正病着,实不敢相告,而皇后与皇太后俱在太皇太后跟前侍候,也不得分神。所以朕无奈之下,只好请各位叔王、兄弟前来分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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