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麻喇姑还待揣测,太皇太后面上却已然变颜色:“那个龙袍确有些古怪,去查查。”
“是!”苏麻喇姑不敢再多言。
“还有,那丸药又是怎回事?太医院孙景是怎说?”太皇太后仿佛有几分不确定。
“他说那药确是安神用,平日掰开些用水和服下,可以安然入眠。”苏麻喇姑答道。
“是安神用?”太皇太后重复句,仿佛不信,“她小小年纪,正是偷懒恋床之际,难不成还会睡不安稳,需要药石助眠?”
又失信于慈宁宫,自然也没活路。
若是遵从太皇太后命令,那样不仅鳌拜要死,就是鳌府上下,包括她肚里孩子也不能活。
怎样都是死。便是两害相较取其轻。这是其其格跟太皇太后学到。所以,她才选择带着孩子体面地死去,既保全鳌拜,也给慈宁宫个交代。
好,又是个“情”字惹下罪孽。
“太皇太后。”苏麻喇姑面色中满是忧虑。
听太皇太后口气,似乎是不信。其实苏麻喇姑自己也心存怀疑,虽不信那两丸药是什春药、毒药,但是她更加不信是助睡安神用。“就是说呢,如果这药仅是安神用,那她自不必将那两丸药如此小心隐藏着,也不必看到那药之后便神色有异,更加不会急着吞下去。”
“去,把齐佳裕德给哀家找来。”太皇太后挺直身子,眼睛亮闪闪,威严中透着股子凌厉。
“这会子?”苏麻看
“怎?”太皇太后看她眼,“说。”
“这桩事难道就这过去?奴才担心,若是会儿鳌拜回到府中,知道今夜发生事情,会不会狗急跳墙?”苏麻喇姑很是有些紧张。
“个小贼从户人家偷东西得手之后跑出去,偏被路人瞧见,路人以为他与这家寡妇有私,便骂他下作无耻。你说这个时候,这小贼是与人辩驳清白,还是暗自忍下?”太皇太后反问苏麻。
“您是说,这次咱们虽是借题发挥,可是鳌拜未必清白,所以这次他必然会忍下?”苏麻仿佛难以置信,“私自调查事情,他们或许会忍,可是那其其格,原是他心尖上人物,如今又已然怀他骨肉,就这样平白死在宫里,他能忍?”
“哼。”太皇太后冷冷哼,“其其格是个聪明人,如果经过今夜,咱们不动她,她又不自寻死路,那鳌拜也是断断不能饶她。鳌拜可不是傻子,咱们也没明白显然地去查抄他府邸,不过是派宫正司两个人悄悄地去,单就请他庶福晋其其格来。这再显然不过,其其格原本就是咱们人。他也必定知道,他那些个事,咱们如今也是清楚,若要真撕破脸,不过两败俱伤,他未必能占到上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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