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若不论立场,只论行事风格倒是令人钦佩。”鳌拜瞪着遏必隆,“怎好端端地提起他来?”
遏必隆丝冷笑:“你认为他真想造反?”
“自是真,否则以他所立功勋以及与太皇太后打小情分,太皇太后也不能眼看着他受屈啊?”鳌拜眉头微微拧在处,“难道不是?”
“他与多铎都是咱们满洲巴图鲁,铁打身子,却个都没有留下子嗣,你说他们谋反?谋来江山给谁坐?他们若真想谋反,为何活着时候没有半点动静?好端端偏偏到该归政皇上时候就病死?而死后又被人告发犯谋反之罪。”顿又顿,遏必隆长长叹口气,“其实,你结局,早在当日接下辅政之位时,已经定下。”
鳌拜脸色变得灰突突,自是半晌无语。
上,日后凡事定当多思,万不可再莽撞行事。”
“是,孙儿谨遵皇玛嬷教诲!”知道皇玛嬷并非要真处死东珠,康熙心安之余更是心悦诚服。
与此同时,遏必隆府中博雅书屋内灯烛也是彻夜未熄,鳌拜与遏必隆正在夜谈。
“宫里传出消息,东珠已经醒过来,据说明日便会行刑受罚,而且还会命各宫妃嫔女官前去观刑,这可是天大耻辱,咱们断断不能再等。”鳌拜握拳切切说道,“明儿早咱们便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讲情,料想她无论如何也要给咱们这个情面。”
遏必隆转动着手上翠玉扳指,如老僧入定般,如如不动。
“君非君,臣非臣。”遏必隆压低声音,“如今们虽没有异心,但在局势上成为异臣却是坐实。”
“如今们怎办?难不成真要去做乱臣贼子吗?换掉皇上?”鳌拜拳头紧握,浓眉倒竖,“换谁?老二?老五?”
“当日是不知,若知道他们布那样个局,定当挣个鱼死网破。万万想不到,这探子都安插到咱们枕边来,可怜那其其格……”鳌拜拳下去,案上盖碗茶动又动,黄亮茶水瞬时泼洒出来。
遏必隆以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个字,鳌拜看更是气愤难平:“忍?还要忍到何时?”
“若不忍便只有退。”遏必隆说。
“退?这些年咱们为朝政辛苦经营,虽说是给自己积累些势力,可也因为处事严苛树敌无数。如今不是咱不想退,是怕这退,立时便成死局。”鳌拜说,“天算案、圈地案就不说,就说往日那些经济吏治案子,咱们若不以雷霆之势、以铁腕弹压,哪里能有眼下太平。旁人不知道咱们辛苦也就罢,怎两宫也不体谅,真想不到这辅政、辅政辅到最后,咱们自己竟连条退路都没有。”
“你比当年摄政王如何?”遏必隆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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