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神色凛:“这淑惠太妃毕竟是皇太后亲妹妹,太皇太后外孙女。这消息就算被慈宁宫知道,想来她应当是不会被灭口。”
齐佳裕德点点头:“当年之事,不是没有怀疑过,只是苦无实证,再加上先帝也紧跟着归天,就算查到真相又如何,她终究还是手遮天。没想到,隔多少年,眼下倒得这个机会。”
苏云低着头,觉得心口咚咚地跳个不停,手心里也有汗。
“你去吧,小心侍候着。”齐佳裕德吩咐着,又从炕桌小抽屉里拿出个白玉瓷瓶,“做戏,要做得真些。”
苏云应,起身行礼,悄悄退出。
琪以及所有女官们立即屏息肃立,说话者正是宫正司当家人齐佳裕德。
“本座往日对尔等教导应该记清楚些,宫正司不仅是管理宫人机构,也是所有宫人庇护之所。宫人有错,等必究,宫人有难,等也必要施以援手。你等,可记下?”齐佳裕德声音低沉,面色如常,却自有种不怒而威气势。
所有人自然诺诺称是。
“苏云,你不是要那个止痒药膏子吗?随本座去取。”齐佳裕德说着,便领着苏云步入内堂。
尹琪抬起头,看着她二人背影,面露愠色。
齐佳裕德靠在绣墩上假寐,手里又从枕下掏出那两粒丸药,正是当日从承乾宫昭妃枕头里搜出来“假死丹”。她唇边露出丝淡极笑容,暗想,这个昭妃还真有趣,在“贴加官”前天晚上,就在这间房里,她竟然笑意吟吟地问自己:“齐宫正,明天,你真让死吗?”
“不是让你死。”当时自己是冷冷地回她。
她面上却依旧派怡然之色:“若不死,于你,可是有大大好处!”
接下来,那样席波涛诡异、足以让朝堂内外地动山摇话,在她说起来就像是吟诗般动听,末她还不忘加上句:“如何?们是否成交?”
“成交?”齐佳裕德没
鲍司正却将账簿塞到她手中,低声叮咛:“还是看好眼前,莫闪失。”
尹琪闻听此言,恍然所悟。
宫正司内堂上房,齐佳裕德寝处。坐在临窗大炕绣垫上,听着苏云讲完,齐佳裕德点点头:“很好,她果然是有些算计。”
苏云此时面上却露出几分忧色:“只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?前些日子,那恪太妃……就是因为被太皇太后怀疑泄露前朝之事而丢性命。现在小主子这样与淑惠太妃大谈前朝旧事,会不会?”
齐佳裕德看着苏云,面上露出少有温柔,语气也越发和缓起来:“这才是她聪明之处。你想啊,这咸安宫中多少太妃,她放着相交甚好宁太妃、杨格格不问,为什舍近求远,只与淑惠太妃畅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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