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贵人哼声,似乎并不满意:“单只是责怪吗?要,可不单单只是让皇上责怪她那简单。等纳兰明惠死,就会怂恿皇上彻查此事。到那时候,皇上就会知道纳兰明惠真正死因,本是滑胎出血却被误诊为月事,药不对症血漏而死。”
毛伊察想想,随即明白过来:“是,皇后执掌后宫彤史,各宫妃嫔月信都有记载,皇后对此,自然难辞其咎。”
“何止呢?”福贵人道,“还要给她来项陷害妃嫔、戕毒龙嗣罪名。须知这纳兰明惠与秋荣不同,贵人总归要比暖床宫女尊贵多。若是贵人得龙子,皇后便会觉得受到威胁,所以才会提前下此狠手。你说,皇上若知道,还不恨死皇后?今时不同往日,没索尼,她算什?”
“主子神算!”毛伊罕连连点头,“说不定那时候,皇后会因此被废。这样在后宫中,便只有仁妃位分高些。可那仁妃性子温和不足为惧,又经过上次太液池事身子已不能受孕,后宫中,便以主子为尊,若主子再怀上龙胎。皇后之位,定是主子!”
“只是可惜!”福贵人叹口气。
行急泪竟淌下来,言语间也是悲愤难平。
这时,只听得屋里扑通声,三个人赶紧入内,屋中情形更是让她们吓跳,原本以为睡着纳兰明惠不料竟然是醒着,只是此时身子已从炕上跌落。
但见她满面泪痕,脸凄苦,呜咽着再说不出个字来。
长春宫中,福贵人躺在暖阁炕上只手将本宋词举在眼前,另手则伸向炕桌上果子盒里摸起块干奶酪放在口里嚼,那神情甚是得意。
毛伊罕站在炕边,将近两日从各宫中听来消息五十地学给福贵人听。
“可惜什?”毛伊罕不解。
“原本那日,是想撺掇秋荣与明惠同上冰车,可恨仁妃拉走秋荣,不然话,这才叫石三鸟,顺带连秋荣也收拾。”福贵人脸遗憾。
毛伊罕心中暗惊,这福贵人心也太狠,
“如今这贤贵人,怕是难活。”毛伊罕说。
“什贤贵人?凭她也配用这个封号,贤乃是皇上良配之意,凭她?”福贵人哼声,“告诉梁太医,让他知道轻重,别让纳兰明惠死在宫里。到南海园子,过些时日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毛伊罕应道,“照您吩咐,宫人们现在都知道,是皇后下令让她迁出宫去,也是皇后请萨满法师,当然,撤贤贵人封号,也是皇后。”
福贵人笑笑:“这是当然,除皇后,还能有谁有这大权力。”
“主子真是英明。”毛伊罕赞道,“这次真是石二鸟,若是日后这纳兰明惠真死,皇上伤心难过,便定会连着皇后起责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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