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自己并没有指使人去误诊害她性命。况且,她什时候有龙胎,自己根本不知道啊。赫舍里觉得委屈极,心中更在悲愤难过时,只听高嬷嬷进来回话,说是福贵人来。
福贵人急匆匆入内:“皇后娘娘,这是怎话说?乌兰刚得信就赶过来,真是出人意料。明明是她自己月事不调,怎又成掉龙胎,哪儿来龙胎啊?这彤史也没记,太医院也不知道。”
见福贵人来,赫舍里立即定定神,拉着福贵人手,同坐在暖炕上,又命人上茶点侍候。
福贵人脸焦急劝阻道
治没?苏麻喇姑,你这心也太实。太医院,你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,还不是背后有主子指使。”
苏麻喇姑脸茫然:“那……那也应当是皇后,也不应该是福贵人。”
“哼。”孝庄摇摇头,“刚才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学说,便知道,后面误诊只是为掩盖前边计谋。惠贵人是什时候出事?还不是从冰嬉那日开始吗?就说呢。费那大劲,原来是为这个。”
“是……您是说,是福贵人引着惠贵人上冰车,故意让她摔掉孩子,然后又让太医误诊掩盖,接着再间接让惠贵人因为得不到对症医治悄无声息地死?”苏麻喇姑不敢相信。
“去,把乌兰给哀家叫来。这个孩子,真不让人省心。哀家才觉得她这阵子太平些,眼没看住就给哀家捅这大个娄子。”孝庄面上沉静,手里捻着佛珠,看不出心里真实想法。
苏麻喇姑却没移步,她着胆子劝道:“依奴才看,太皇太后暂且别宣福贵人过来。如今这消息闹得沸沸扬扬,所有人都以为是坤宁宫干。皇上得信也动怒,直接去后海园子探视惠贵人。所幸,旁人没有太皇太后睿智,都没疑心到福贵人这儿,若是您现在叫福贵人过来责骂番,反而不好。”
孝庄听苏麻如此讲,终是叹口气:“你说得也对,哀家真是让这个乌兰给气糊涂。这孩子,真不让人省心。再者,哀家也着实心疼,这好好个龙胎……”
“太皇太后别心疼,以后奴才眼睛睁得大大,定仔细盯着这几位小主,断不让龙胎再受损害。”苏麻喇姑信誓旦旦。
坤宁宫东暖阁内,皇后娘娘听着柳笙儿汇报,面色越来越难看,她怔愣着,半晌没说出来个字。但柳笙儿看到皇后娘娘手里帕子已被她揉成团,看得出皇后心里极不平静。
皇后赫舍里心中五味杂陈,委屈得几乎要掉下眼泪。说实在,对于纳兰明惠她不是没有半分嫉妒,况且想起因为她才害得自己奶姆桂嬷嬷被逐出宫并最终丢性命,所以从内心深处,她是恨着纳兰明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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