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便替她解围:“偏你快人快语,天不怕地不怕,却没来由地拿秋荣打趣,往日她在乾清宫时候,就是最老实个人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福贵人丢开荣常在手,走到皇上跟前做个蹲安,“是破嘴、破皮、破烂户,比不得秋荣老实,又是从乾清宫出来,是皇上身边最得意人,也比不得皇后端庄大度、仁妃贤淑温和。所以啊,皇上最嫌就是。那这会儿,乌兰就告个罪,也告个假,乌兰先跪安。”
众人被她做作样子弄笑,皇上也道:“知道你心
安。皇上和颜悦色地与她俩答话,谈话间便听得仁妃有两声咳嗽,不禁紧张起来:“仁妃这是怎?是受寒还是怎?有没有传太医?有没有用药?”
仁妃锦珍向温和内敛,在人前从不多话,此时见皇上格外关注自己,虽心里甜甜,面上却越发淡然起来:“回皇上话,锦珍没事,只不过偶尔咳两下,不是大病,不必惊动太医。”
“这是什话?”皇上听不禁皱眉,“为各宫主子请脉看诊原就是太医院本分,你也太不小心。虽只是咳嗽,若不仔细医治,万延误越发重起来就不好。会儿朕会交代下去,让太医到你宫里侍候。”
仁妃不敢再辩,她以余光看到皇后神情虽然平淡,但已经有些不自在,福贵人虽然仍是脸明媚,但目光却凌厉起来,于是便低头落座,不再言语。此时此刻,锦珍知道,守拙才是自己唯能做。
皇上目光从仁妃身上移到荣常在。
秋荣如今已是正经小主,身穿着常在品阶宫服衬着生产之后略显丰盈身材,再加上原本不俗容貌,如今越发标致起来。
皇上又想起自己每次去乾东五所看大阿哥时,不是遇到皇后就是福贵人,却从来没有见过荣常在,自知她位分低,不能去探望亲生儿子。解她苦楚,心下也越发怜惜起来,便说道:“朕也好些日子没见你,听说当日诞育大阿哥时,你是极辛苦,如今身子可大好?”
荣常在听,心中又喜又惊,眼中竟然有湿意,赶紧回话:“回皇上话,奴婢……身子无恙,谢皇上挂牵。”
她这副梨花带雨样子,看在皇后等人眼中又各有心思。皇后与仁妃还未怎样,福贵人已然笑出声,她从座椅上起身走到荣常在面前拉她手笑道:“看咱们荣常在,都是当额娘人,年纪又比们都大,却总是这般做小女儿状,真真好笑。如今你是大阿哥生母,又是皇上常在,是正经小主儿,以后再不要这样扭捏委屈,省得皇上还以为皇后和们姐妹欺负你,再派们不是,那们可就惨。”
她这样说,荣常在更是又羞又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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