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珠皱眉,皇上笑意更浓,拥着东珠,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:“你可知们已经多少日子没见?”
东珠想想:“不过三四个月。”
皇上摇头:“是百二十三天。”
东珠诧异,皇上微笑,用手指轻轻在东珠秀鼻上点:“好个没良心人。”
东珠大窘。
景山。
走过平桥小径,穿过长廊楼阁,迎着早春第场小雪,东珠步步走到景山中脉,眼前便是那所紫禁城最高建筑万春亭。
这亭子远远看去就像把华丽大伞,饰以龙凤图案瓷黄色竹节琉璃宝顶如同伞罩,油饰彩绘云纹花样柱、额、斗拱如同伞柄和伞骨,掩映在松涛、秀石、白雪中,四面皆景,倒真应“万春亭”这个名字。
跟在东珠身后宁香呆呆地望着亭子,只觉得这亭子比紫禁城中任何座建筑都要华美神奇,最重要是那亭子中玉树临风皇上。
皇上今日穿件宝石蓝色描金织锦九龙袍,头上戴着朝冠,身上披着件黑狐狸皮大氅,这身装扮与平日上朝正装不同,轻便许多,也更出尘如仙。
皇上却刻意与她调笑,只见皇上低声诵道:“桃源忆故人,玉楼深锁薄情种,清夜悠悠谁共。羞见枕衾鸳凤,闷即和衣拥。”
皇上意思是,每
此时皇上正背对着她们,仿佛全神专注于眼前景致。他背脊挺直,好像这园子里松柏样挺秀,那俊朗身姿中仿佛蕴含着巨大无比坚韧力量,立于万春亭中衬着亭外飞舞雪花如同披层金晕仙君。
而此时,仿佛被东珠拾阶而上步子声惊动,他回转过身,黑瞳微闪如同星河般璀璨,他下巴微扬,似乎是笑。可是宁香清楚地看到,皇上并没有真展开笑颜。即使如此,宁香感觉天地万物都如同沐浴在明媚春天里,因为他眸子里蕴着柔柔笑意,那笑意可以将冰封千年天山冰峰融化,可以为干涸百载河床里注入淙淙清泉。
宁香忍不住心中悸颤,她为眼前这个人震撼,并不因为他天子身份,而只是因为当下,他如同寻常男子般流露出来温情与阳光。他眼中温柔、脸上若有若无笑意,可以让任何女人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吸引,与他同醉。
就这样,宁香悄无声息地跪下去,在青石台阶上,她甚至没有让自己发出半分动静,她声怕打扰眼前切。她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青石阶,她不再敢去偷窥天子龙颜,她生怕再看眼,自己心会跳出来。
而东珠却是半分意外也没有,当皇上向她伸出手,准备拉她走完最后阶台阶时,她照例想也未想便推却。可是皇上却像个顽皮孩子样,依旧攥紧她手,并顺势带,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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