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赶紧起身相扶，但佟老夫人十分固执，仍跪着回话：“皇上，当初老妇人把自己
女儿送进宫里，她当
皇妃，生皇子，又当太后，但是她并不幸福，她活得实在委屈，所以不到二十三岁便早早就走。”
说到这里，佟夫人停下来，她哽咽着，流下泪水。佟少夫人赶紧递上帕子，要给婆婆擦泪，却被皇上接过去，皇上亲自给佟老夫人拭泪。
佟老夫人越发老泪纵横，她顺势拉住皇上手，把皇上搂在怀里，屋里人都惊呆。
这是越礼，是大不敬。
但是皇上却万分感动。
忍不住难过起来。
康熙窥佟老夫人神色，又见锦珍也是有些不自在，不由得说道：“这是怎
，可是家里有什事情？为何郭罗玛嬷神情不悦？”
“原是没什事，不过昨天碰到阿玛，闲聊时咳两下，谁知阿玛便回去告诉玛嬷和额娘，害得她们不放心，
早就赶过来看
。”锦珍赶紧接语掩饰。
康熙又见佟老夫人和佟少夫人都略点头，便知此语不虚，这才放下心来，又说道：“是朕不是，表姐这些日子身子就欠安，朕也没多少时间来陪她。如今倒害你们担心，真是朕不是。”
佟老夫人连连摇头：“皇上前朝事情多，年底年初可是有忙呢，都只怪锦珍身子弱，为人又愚笨，也帮不上皇上忙。”
佟老夫人又说：“老妇人知道，她多想这样抱着皇上，跟皇上亲热，做天底下每个母亲都能做再寻常不过
佟少夫人见老太太个不留神，在皇上面前直呼起娘娘名字来，立即紧张地悄悄捅捅佟老夫人。
康熙见状便笑笑：“额克出不必如此小心，都是家人。平日朕和表姐在起，也不用这些虚礼。”
佟老夫人听，面欣慰，面又是不安，但亲耳听到皇上口口声声称锦珍为表姐，不由得十分担心，想又想开口说道：“原是老妇人逾越，如今这娘娘就是皇妃，是皇家尊贵主子，老妇人实不该再以昔日闺名称呼。正如皇上，皇妃就是皇妃，若把皇妃只看成姐姐，后宫之中其他人会做何想？她又何以自处？”
康熙心头动，以往从未想过问题此时被外祖母点到，便觉得有些不自在。是啊，这两年来，他从没有把锦珍当过妃子，只觉得她与她们都不样，她是他亲人，是他最可信赖，是姐姐啊。然而外祖母说得也对，她确也是他妃子。他只把她当姐姐，那别人又会怎看？难道这些日子自己没留神，让锦珍受委屈？
“皇上，容老妇人斗胆再说句。”见皇上神情似有所动，佟老夫人便从椅子上起身，端端正正跪皇上跟前，她打算趁热打铁，帮皇上与孙女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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