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在他眼中
锦珍很敏感,她下子便捕捉到。
偷偷抬头对上天子龙颜,锦珍发现皇上微蹙双眉之间好像藏有很多深沉心事,像上道锁样,虽然眼中神色像是春日初融冰雪,但还是难掩份深深失落。
这样神情,皇上定是遇到什不如意。
“皇上,是朝堂上又有什风波?”锦珍问。
皇上摇摇头,叹口气,挨着她坐在炕上。
造张罗,内里又有内需处尚衣局打理,咱们主子何苦要亲手给皇上做这些东西呢。就连咱们想帮她缝几针,她都不让,这样劳累,身子怎受得。”
碧落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皇上贴身衣裳和这些小物件,自打主子进宫就是主子亲手做。主子说过,她自己不能时常陪在皇上身边,也帮不上皇上什忙,就只能做这些,也算尽点心思。这些东西,是皇上亲身用,主子自然是不愿咱们帮忙。”
“主子对皇上心,真是天可怜见,可皇上眼中只有承乾宫,可怜咱们主子这片痴心。”抱玉叹口气,回身看到个黑黑长长影子,吓大跳。
碧落也瞧见,拉着抱玉赶紧跪下。
皇上却摆摆手,自己人进内殿。
“那是……是和东珠闹别扭?”锦珍又问。
皇上有些诧异:“你怎知道?”
锦珍笑笑:“因为锦珍懂皇上心。”
皇上没说话,只默默地看着锦珍。
锦珍神色柔和极,与皇后相比,她没有那种芳华万千气度;与东珠相比,远不及她绝尘脱俗天姿与风清月明空灵智慧;与乌兰相较,更没有那份天生活泼爽朗,甚至也没有纳兰明惠柔美雅致。
里面灯光幽暗,路黑黑,只在炕桌上放盏小巧宫灯,佟佳锦珍穿着件胭脂色滚金边寝衣,整个人笼在柔和光影里显得很是朦胧,此时她头发也披散开来,像是准备就寝装扮,可是手上却拿着只即将做好靴子还在缝补着。
她神情极为专注,柳眉微蹙,两颊带着不健康酡红,不时扭过脸咳上两声,然而拿针手却上下翻飞,丝毫没有懈怠。
她并没有注意到皇上,只以为是碧落,便随口说句:“你们不必管,都各自去睡吧。再缝两针,这两日连着阴天下雪,要赶完这靴子,让皇上穿上才可放心。”
锦珍说着,却不料来人已步步临近,走到炕沿伸出只手内悄悄放在她手上,锦珍惊,抬头便慌:“皇上!”
“朕从来不知道,这些东西这样累人,每次看你高高兴兴地拿来,朕就欢欢喜喜地穿,没想到都是你针线在这样冷夜里熬出来。”皇上声音很是轻柔,但却带着与往昔并不相同感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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