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琪上前,将手上书册呈给东珠:“这是承乾宫宫女来娣证词。来娣供认是昭妃支使她将这些东西送到坤宁宫,交由与她交好小太监旺福手中,并经旺福之手混入皇后所用汤水中。”
东珠用目扫:“来娣?想来你们对她用刑!”
尹琪正色回道:“宫正司并未对来娣用刑,她是主动招认。坤宁宫小太监旺福也承认,并在其住处搜出剩余药粉。”
康熙紧盯着东珠:“你,怎说?”
东珠对上康熙眼睛:“来娣在承乾宫是粗使宫女,从来不进殿服侍,待她并不亲厚。若真是想毒害皇后,必万分隐秘,就算差人去行事,也会是近身宫女,哪里会用她?”
东珠笑意更浓:“问罪?向谁问罪?吗?那谁来审?凭你?虽然你升位,可你同为妃位,你如何审?”
慧妃美目怒睁:“好个张狂劲儿,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仁宪皇太后开口:“昭妃,昨儿出那大乱子,太皇太后听十分伤心,如今还在宫里歇着。皇后身子弱,哀家又向没个主意,所以才将这差事指给慧妃,由她和宫正司起查办。事非黑白,今儿当着众人,你们就议议吧!”
东珠不再言语。
尹琪上前,将事情诉说番。
有何难?皇上为何不下?莫不心中不舍?”
康熙被人戳穿心事,突然怔住。
坤宁宫。
仁宪皇太后与帝、后以及宫正司人都在,昭妃再次面临被审。
坤宁宫里坐满妃嫔,外面是六宫女官。
慧妃上前
慧妃看着昭妃:“你可听明白吗?”
东珠笑笑:“你们说是派人在皇后沐浴汤放荨麻粉,在漱口水中放白头翁汁液,所以才令皇后全身出疹并滑胎?”
慧妃点点头:“东珠姐姐,说实话,乌兰真很佩服你,这样心机无人能敌。皇后千防万防,饮食起居十分小心,却没想到有人会在漱口水和沐浴汤里动手脚。而你所用药材就是在御花园中亲自采,有宫女宁香为证,你有什可辩?”
东珠面色沉静:“确在园中采过白头翁,原是为给人治疾,并非用来害人。”
慧妃看眼尹琪。
这种审问对于位皇妃来说自然颜面无存,但对东珠早已是见怪不怪。
身素服东珠在宫正司女官监护下入内,朝着仁宪皇太后与帝、后分别见礼,随即悄然立于殿中:“开始吧。”
慧妃笑笑:“昭妃娘娘好气度,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。”
东珠也淡然笑:“处乱不惊,这还是跟太皇太后学,只是如今怎不见她老人家?”
慧妃面色微变:“放肆!你是戴罪之身,今儿召你来,就是问罪定刑,何由得你指东指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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