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密报,康熙神色凝重,明珠更是脸忐忑地看着曹寅:“不会是弄错吧?”
曹寅老实回奏:“费扬古送来消息就是此处,臣也派人细细核查过,东花市这家食铺确古怪,日日都有蒙古马队送奶茶和奶砖过来,卖出去却并不多,但还是日日进货,蹊跷得很。而且派出人回禀,说这铺子后院总有黑漆漆脏水排出,里面还有些碎屑。”
明珠神色闪烁,不太敢看康熙神色:“那就对上,可这家铺子主人曹大人,你可要再三核对清楚才好。”
曹寅低下头,并不敢却看天子神情,因为他接下来要说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是为难:“虽然倒好几道手续,但还是查出来,这家店幕后主人确就是吉阿郁锡。”
此语出,殿内
没其他地方,可若是在冰窖里炼银子,那冰肯定就存不住,所以没可能是在那儿啊。”
费扬古喝杯中之酒,越发淡然:“自然不会是在冰窖,但地下二字,你算是猜对。”
岳乐眉头紧:“可那也不能满京城地挖地吧!”
费扬古笑:“王爷向睿智,这会儿怎懵怔。你且想想,要将几十名匠人偷偷运到铸币厂,关起来三五个月,还要人不知鬼不觉得,虽说难办倒也不是办不到。只是,这铸币原料若想偷偷运到铸币厂,可就没那简单。铸币这项作业,可是日日都要有原料进,废料出,这来回,要掩人耳目就得用些遮掩生意。而这种伪装生意,其实很好识破。所以,已经叫人去查,们在此静候消息便是。”
岳乐盯着费扬古,叹口气:“素知你心性与志向,也知道当年,太皇太后对你家做得太过绝决。其实以你们姐弟才华,为先帝贤后,为当朝辅政,于国于君都是幸事。只可惜令姐早逝,你父母双亡,阖族仅你人支撑门面,空有腔才华却总被人欺,直到如今方才展眉。你就不怨吗?”
岳乐话正中费扬古要害,能不怨吗?从小到大,所有遭遇、所有委屈,早已深植骨血,怎可轻易撂开?
然而,他终究不是那等只图自己时之快率性之人。
于是,他自嘲地笑笑:“凡事顺缘,不可强求,更不可逆势。对皇家,确有怨有恨,可是这些年冷眼观之,这位君上虽是年少,却也有为民为国之心,那何不顺势利导?只要能惠泽国民,又何必为己私利,搞得血雨腥风、天下大乱呢。”
费扬古这番话,岳乐深以为然,他神色凝重,点头附和:“是啊,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纵使人人都忘来路,弃初心,你却不能乱去向。”
事态皆如费扬古所料,很快消息即被查实,并被送入乾清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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